易飛氣呼呼的出門而去。
他要去打電話,現在就停了七里河鎮學校的項目。
本來不想搭理他,他王江國還蹬鼻子上臉了。
也不能說他小氣,這他么的太氣人。
胡春明尷尬地跟在后面。
其實他想提醒易總來著,趙海夫婦就是三山縣人。
怎么能說不準任何三山縣踏入他家呢。
三山縣不只有王江國,何況他不是三山縣人。
胡春明覺得特憋屈,在三山縣,王江國不讓他說話,只讓他按他說的就行。
說白了,就是讓他來帶個話。
誰想來誰是孫子。
到了易總這里。
他有很多話不能說,也不敢說。
整一個風箱里的老鼠。
小易說要取消七里河鎮學校的項目,取消就取消吧,再這樣下去,人家大人物沒事,自己都是憋屈死。
七里河鎮窮,孩子上學難,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易飛一臉怒容從廂房出來,卻看到劉建軍夾個小包正好走到院子里。
劉建軍吸了口煙,“呀,咋著了老弟?”
他還真的沒有看過易飛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這家伙一般情況下都笑呵呵的。
和趙秋城一個德性。
一般不會把情緒帶在臉上,除非惹了他的底線。
在易飛家里能把易飛氣成這樣的,那是真有本事。
易飛沒好氣地說:“么的,好好的,被條瘋狗咬了。”
他是真氣著了,都顧不上和劉建軍打招呼。
劉建軍便把目光轉向跟著易飛出來的胡春明。
這家伙他認識。
三山縣七里河鎮書記。
前兩年在一起開過會。
劉建軍代表臨東最發達的鎮講話,胡春明代表臨東最落后的鎮講話。
兩人發完言后,還挨著坐在一起。
會下,也聊了不短時間。
他覺得這人還行,人實在,沒啥歪心思。
“胡春明,你就是敢咬小易總的瘋狗?”
劉建軍有點不信,“你沒那么瘋啊?”
不應該啊,這家伙就是個愛惹事的住,最愛講的口頭語就是差不多就行了。
和稀泥倒是有一套。
他能把易飛氣成樣,胡春明沒這本事,也沒這膽量。
胡春明看到劉建軍,有點尷尬,“不是我,是王江國。”
人家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現在都是副區長了。
自己這個鎮書記還不知道能當多長時間呢。
人比人,氣死人。
“王江國?”
劉建軍點點頭,“那確實是一條瘋狗,小易總,犯不著跟他生氣,他王江國當了七八年府長了,馬上到期嘍,他不整點事怎么辦?都說他是瘋狗了,你離他遠點就是了。”
王江國能做出亂咬人的事。
那孫子也有這個膽量,人家是小紅兵出身。
天生的就是人和人斗,其樂無窮。
要不,咋是“口號府長”呢。
你還能咋的,這孫子既不要命,也不要臉,他自己也不犯啥大錯誤。
最善于的就是抓人小尾巴,利用輿論的力量,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攻擊別人。
說話真真假假,最不臉的是剛說過的話就不承認,有人做證都沒用。
小易總犯不著和這種人斗氣,不理他就是了。
最好離他遠點。
易飛點點頭,“劉副區長說得對,瘋狗咬我一口,我總不能去咬回來?得,咱惹不起,還躲不起,你先到茶室坐會,我打電話讓梁經理撤了七里河鎮建學校的項目。”
當初王江國來了以后,看他那德行,就應該直接取消。
那孫子還真的以為自己怕蘇總督啊。
蘇總督敢替他說話,兩所學校都不建了。
有這錢,放電視上做廣告,效果更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