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人,除了苗子軒和趙麗麗,都聽得非常認真。
兩人不認真是兩人都不在意。
都覺得這些與自己無關。
易飛講完,梁槿溪帶頭鼓起掌來。
雖然她還是沒仔細推敲易飛講的內容的合理性。
但他確確實實把華夏未來幾十年的發展趨勢有條有理的講了出來。
包括細節。
比如他說未來十年珍珠首飾具有良好的競爭力,低檔寶石首飾頗有市場,未來十年,最暢銷首飾價位在300-1500元之間。
他還開玩笑說,假首飾將充斥市場,當然苗記不會做假的首飾。
易飛沒有接觸過珠寶行業。
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實在令梁槿溪驚奇不已。
難道他真的像苗伯伯說的無所不能?
易飛也發現,當談工作時,梁槿溪就像換了一個人。
她非常專注,而且能迅速理解易飛所講的內容。
不時用點頭、微笑來表達自己的贊同。
這才有點媽媽說的女強人的樣子。
易飛問道:“子軒哥,你有什么看法?”
不能由著他坐在椅子上假寐。
舅舅把他派到華夏,并不是想讓他換個地方混吃等死。
“我?”
苗子軒似乎剛從夢中驚醒,“這些工作的事你別問我,我來的時候我爸都說了,在華夏,苗記由你說了算,你放心,我絕不會干涉任何公司的事務,你就當我不存在就行。”
他懶得去想,也沒啥好想的。
華夏珠寶市場現在跟白紙一張差不多,隨便搞搞就能賺錢。
自己費那功夫干嗎!
易飛微微皺了下眉,“那你過來的意義何在?”
他比自己想像的還不著調啊。
有一點好處,倒不用擔心他在公司亂搞。
你讓他亂搞,他都懶得弄。
“我也不想來啊。”
苗子軒一臉無辜,“這個問題你得去問你舅舅,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派我來,對了,我既然來了,你總得給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安排一輛車,只是國內的交通規則我不太習慣……”
他準備的車已經在港城,苗記華夏公司只要正式開張,就可以遠過來。
但現在得讓表弟把他的生活安非好。
總不能委屈了自己。
易飛打斷了他,“你的意思我還得給你安排個司機,再安排個保姆唄。”
苗子軒攤攤手,“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放心,我的車就在港城,等這邊手續一辦好就能送來,司機保姆也會過來,不用麻煩你多久。”
還能怎么辦呢?
總不能天天住酒店,吃酒店,讓酒店車接車送吧。
他知道易飛有車,姑姑就送來了三輛。
易飛笑了,“苗子軒,你別做夢了,門都沒有,車我會調過去一輛,不過不是給你用的,是給梁總用的,你們先住在云臨酒店,我明確告訴你,你的司機、保姆都來不了,你的車倒是可以來,來了就歸苗記紡織,這里是臨東,不是新國。”
還司機保姆,他以為自己會慣著他?
苗子軒愣了下,“你玩真的?”
易飛學他的樣子攤攤手,“你剛也說了,苗記華夏公司有我做主,那么我現在就告訴你,公司不養一個閑人,無論這人是誰,我做為你的表弟,你在臨東的吃住我包了,但是你想要的那些優厚的生活條件是不可能提供的,你既然公司的啥事都不管,我就當你來我這做客的,做客還帶著司機、保姆?啥意思,看不起我?”
這些富二代就是慣的。
梁槿溪忙說道:“易總,子軒他向來都不管公司的事,他對珠寶行業也不太懂,而且你剛才說的已經非常全面,他自然沒啥想法。”
別這倆兄弟一見面就打起來。
苗阿姨說過,易飛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點急。
苗子軒輕笑一聲,“行了,你的地盤我服你,說到華夏珠寶行業,你剛才已經分析的很透徹,你都講到三十年后了,你還想讓我說什么,品牌與創新本來就是苗記的運營策略,非要我補充,我就補充一點,華夏不是新國也不是港城,擁有龐大的消費群體基數,任何一個細分領域都是巨大的,你所說的創新其實不就是不走尋常路,不出大路貨,抓住幾個細分的領域不就成了。”
麻煩,問來問去的干什么。
他既然要國內和這位表弟相處了。
自然從父親和小姑那里充分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