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麗蹲在連通東西院的月亮門旁。
當初為了幾個女孩的安全和方便開了這個門,東院的大門只要在進車出車時才打開,平時都是關死的。
現在有必要裝一個門,鑰匙還不能給那幾個女孩。
省得她們晚上偷跑過來聽墻根。
聽到割韭菜的事倒是無所謂,聽到別的就不好了。
可是突然裝個門,是不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令人發愁啊。
“麗麗,蹲在這干嘛呢?”
背后的聲音嚇了趙麗麗一大跳。
她站起來扭頭一看,卻是梁槿溪和苗子軒來了。
趙麗麗站起來,“你倆走路咋一點聲音沒有。”
梁槿溪笑道:“是你太想事太入迷了,想什么呢。”
他們進來時,看到趙麗麗蹲在月亮門前面眉頭緊皺,似乎有什么難以決斷之事。
她咳嗽了一聲,趙麗麗都沒有反應。
這不像趙麗麗啊。
梁槿溪覺得趙麗麗就是那種無憂無慮、簡單快樂的女孩。
“沒想啥。”
趙麗麗說道:“你們怎么這個點來了?”
梁槿溪已正式接手苗記紡織公司。
正在籌建青江紡織廠的擴建和新廠的建設。
她這時候應該在原青江紡織廠上班或跟劉建軍就新廠建立進行選址、規劃。
怎么突然跑到家里來了?
至于苗子軒。
隨他的便。
他只要不搗亂就成。
苗子軒問道:“易飛不在家嗎?”
這時候還沒到下班點,易飛不一定在家,可他實在是不想等了。
每天陪著梁槿溪沒完沒了的開會、討論、跑現場實在是一種煎熬。
倒不是有多累。
關鍵是他對這些一點不感興趣,也用不著他,梁槿溪能把一切都處理得妥妥的,他完全就是一個擺設,可他也不敢在酒店睡大覺。
他算是看明白了。
易飛骨子里和姑姑、父親是一類人。
不答應的事情就是不答應。
自己和梁槿溪不保持正常戀人關系,就別想他說服姑姑、父親給自己弄個娛樂公司。
自己創業?
別想了。
只要姑姑和父親反對,無論是在港城還是東南亞,他啥都做不成。
在國內搞。
如果易飛反對,他注冊都注冊不了。
他也曾和易飛說過,逼急了自己離開東江省,去深市、海城或帝都單干去。
易飛嗤笑一聲,你去試試,看看出了東江省,我能不能把你的公司攪黃。
他還很不耐煩的說,他要求也不高,不就是讓自己和梁槿溪保持正常戀人關系,人家姑娘喜歡他十來年了,不容易。
苗子軒這些天一直和梁槿溪在一起,覺得這個事其實并不難。
每每想到易飛都叫了趙麗麗十多年的姑姑。
他和梁槿溪在一起,就幾乎沒了壓力。
事情就是這么玄妙。
短短的十多天,苗子軒就覺得易飛說得對,想一輩子照顧梁槿溪,那就娶了她。
梁槿溪直的嫁人了,那他就是外人了。
當所有壓力沒有的時候。
他發現和梁槿溪的關系一切都水到渠成。
又不是剛認識,又不是真的不在乎。
苗子軒不知道易飛認為的正常戀人關系是什么樣,一起去工廠,一起吃飯,一起去散步,這些算不算正常戀人關系?
那家伙異于常人,想法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說不定他會認為生下個孩子才算正常關系。
他當初說的就是讓梁槿溪生下的個孩子。
可生孩子是那么容易的嗎?
怎么著也得一年時間吧。
再說,現在讓梁槿溪生孩子,她也不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