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全安正牛逼哄哄的和錢龍手下的一眾小弟對峙。
對他來說,這是他一輩子最高光的時刻。
平時,他哪敢到錢龍的歌舞廳鬧事。
今天不一樣啊。
焦顧武可是江城銅材廠老板焦運勝的小兒子。
雖然是承包的,和他家的也沒什么區別。
他家還承包了一個銅礦,一個銅管廠。
關鍵是他的姥爺顧成儀是原江城市府長。
雖然退休了,可余威優在。
焦顧武還有一個娃娃親,正是剛升任南江省警務廳廳長肖振光的女兒。
這是焦顧武親自說的,肯定錯不了。
他總不敢拿南江省的警務廳廳長開玩笑。
臨東市電纜廠的原料銅線就是購自江城銅材廠。
這個訂單正是史全安找到的,現在銅可是比較緊缺。
史全安就覺得自己身份了不起。
焦顧武和廠里的銷售經理以及一個銷售人員來臨東公干,說白了就是等臨東電纜廠收貨以后,把貨款帶走。
本來,這事來兩個銷售足夠了,焦顧武是跟著來玩的。
史全安就跑前跑后伺候著。
焦二少爺請那姑娘跳舞是給她面子,她居然敢打焦二少爺。
那男的也想打焦二少爺。
他史全安還能慣著?.
總不能讓江城的貴客小看了自己。
雖然知道這是錢龍的地盤,他也不害怕,錢龍也得給焦二少爺面子。
史全安就美著呢。
突然聽到有人說,讓萬五的人看著他們。
誰這么牛逼呢?
他抬頭一看,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了易飛。
史全安當時就差點坐倒地上。
他有點呆滯地說:“完了,這個小爺怎么來了?他總不能和那兩位青年有關系吧。”
焦顧武雖然被十多個人圍著,并不害怕,他長這么大就沒有怕過誰,他更不怕這些人打他,打他?他們敢嗎?
他看到史全安這個樣子,“你怕什么?他們誰敢動我們一下!”
雖然這里不是南江省,也不是江城,那又怎么樣。
史全安不說話,跑是跑不掉,十多個人盯著呢,只好把自己拼命往卡座角落里擠,想不讓別人注意到他。
錢龍的一個手下嗤笑一聲,“史全安,你不挺牛逼的嗎,你躲什么啊,一會汪廠長就來了,小易總已經來了,你猜小易總敢不敢拆了你家。”
他見過傻子,就沒有見過這么傻的。
巴結有錢有勢的人,誰都想。
可他巴結錯了人啊。
就算苗總和梁總不是小易總的親戚,他敢在云龍舞廳打人,錢總也不放過他。
這幾個南江人還能保他一輩子。
這下好了,小易總來了,這幾個南江人也自身難保了。
史全安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錢龍的手下并沒有準備放過他,“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小易總的表哥。”
史全安完全傻了,“你……你怎么不早說……你們就是故意的。”
“我們故意的?”
錢龍另一個手下說:“你給我們說的機會了嗎?別人還沒動手,你比誰動手都快,我們想拉都來不及,你啥也別說了,就老實等死吧?”.
“誰這么牛逼啊?”
焦顧武不屑一顧:“我看誰敢動我們一下。”
“你能不能換句臺詞。”
一個小伙說:“你也一樣,等死吧,廳長的女婿,好大的威風。”
易飛看向苗子軒,“表哥,咋就打起來了?”
苗子軒也是一臉狼狽像。
頭發亂糟糟的。
臉上還兩塊青紫,身上還有幾個鞋印。
“我和小溪跳了兩支舞,就坐在這邊休息,討論下方進和肖冰的唱功,我們倆都覺得不錯,這時候那個家伙來了。”
苗子軒一指焦顧武,“那家伙走過來,要請小溪跳舞,小溪拒絕了,沒想到那家伙順手在小溪臉上摸了一把,嘴里還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小溪氣急了,就打了他一巴掌,沒想到,那家伙一巴掌就把小溪打倒在地,我上去打他,那兩個男就從后面抱住我,另一個男人就對我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