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麗伸了個懶腰,把茶壺和茶杯收了起來。
易飛把折疊桌和折疊椅折起來放在墻邊。
夏天到了,有時候大家喜歡在過道里吃飯、聊天。
趙麗麗一邊打哈哈一邊從茶室出來。
易飛問道:“麗麗,怎么看著無精打采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伸手摸摸趙麗麗額頭,沒有發燒。
抓起她的手腕號了下脈,也正常,沒啥癥狀。
趙麗麗小聲問道:“我也覺得今天早上起來,渾手無力,就想睡覺,你說,我是不是懷孕了。”
易飛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這玩笑有點大了。
他們又沒有真的在一起,總不能抱一下親一下也能懷孕。
趙麗麗接著說:“雖然我們沒那個啥,可是也有幾晚睡在一起,穿得又那么少,你說那玩意會不會像空氣的分子、原子一樣到處飛,然后一不小心就懷上了。”
易飛徹底無語,“麗麗,你可真是學化學的,你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就是缺覺。”
趙麗麗嘻嘻笑道:“那我去睡覺,我一早就起來了,去了化妝品公司一趟,回來本想睡一覺,根發來了,現在好困啊。”
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都十二點了。
喝了不少的紅酒,回來就有點興奮睡不著。
跑到易飛屋里膩歪了一會,睡的時候都兩點,早上六點就起了。
易飛可一晚就睡兩三個小時,她可不行。
懷孕不懷孕的是逗易飛玩呢,還真以為她傻啊。
“你去睡吧,我做好飯叫你。”
易飛說道:“以后沒事不要起那么早,你沒必要改變你自己。”
他能看得出來。
麗麗正試圖做一個賢妻良母。
每天早早起來,幫著易飛做早餐。
除了化妝品公司,其它公司的事務基本不問。
甚至連關瑩瑩他們的學習都很少過問了。
開始做家務。
讓易飛覺得,她現在似乎有點謹小慎微。
可這并不是易飛想看到的樣子。
他希望麗麗一輩子都活得輕松快樂,永遠只做自己喜歡的事。
趙麗麗歪著頭,“以后的日子還很長,嬸嬸說,如果我再像以前一樣驕傲任性,你早晚會不喜歡我,像你這樣的人,就是再過三十年,也有無數的小姑娘喜歡你。”
她覺得嬸嬸說得有道理。
在漫長的日子里,不要總讓別人遷就自己,要學會遷就別人。
尤其要遷就愛你的人。
別把愛當成一種理所當然。
易飛笑了。
他輕輕在趙麗麗額頭彈個腦奔,“永遠沒有那一天,我又不是真的孩子,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生活,活出你真正的自己,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趙麗麗踮起腳尖在易飛臉上輕輕吻了下,“易飛,找個日子我們訂婚吧。”
“好啊。”
易飛輕輕抱了下趙麗麗,“一切都聽你的。”
趙麗麗嬌笑道:“那你把我抱回屋。”
易飛正準備彎腰抱趙麗麗的時候,大門外卻傳來一聲汽車笛聲。
他一臉無奈。
趙麗麗卻咯咯笑起來。
她整理了下衣服,跟著易飛向大門口走去。
大門外停了兩輛車,一輛車她認識,臨東市警務署的車,后面緊跟著的一輛是黑色的藍鳥,掛的是南江省的車牌。
趙麗麗看向易飛。
南江省的車,總不能昨天晚上剛收拾了焦顧武。
他們今天中午就找過來了吧?
找過來就找過來,就憑梁槿溪的身份,哪怕南江省總督找過來,也得優先考慮這件事的影響。
趙春城從車里下來,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易飛。
一時說不出話來。
把目光投向后面的藍鳥上。
藍鳥的車門打開了,從駕駛位下來一位看著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男人很高大,身高超過了一米八零。
副駕駛下來的卻是一位穿著白色運動衣褲的小姑娘。
車上下來的正是肖振光和肖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