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掛了電話。
趙麗麗說道:“你都認肖叔叔了,說話就不能客氣點。”
不叫爸爸也就算了。
偏偏把啥話都說得陰陽怪氣的。
還真把自己當小孩了。
再說了,真想發小孩脾氣,也用不著發給肖振光啊。
說實在的,他沒啥錯。
就因為他兩年后娶了晨晨的媽媽?這未免有些要求太高了。
總不能苗惠昕跑了,肖振光就得打一輩子光棍。
易飛說道:“我覺得我很客氣啊,本來就事就沒他啥事,他瞎參合個啥。”
他說完就回臥室接著學習了。
貨款在自己手里,怕啥。
心里也覺得麗麗說得對,沒必要和肖振光較勁。
其實自己心里早就認可了他這個父親。
可嘴上總是要表達出對他的不滿。
為什么?
易飛心里了清楚,無非是讓他覺得對不起自己,更重視自己而已。
趙麗麗拿本從馮神醫那里拿來的有關養顏術的古書,半躺在易飛的床上翻看起來。
剛過半小時,客廳的電話又響起來。
易飛去接電話。
趙麗麗喊道:“如果是肖叔叔,你就好好說話。”
她還是了解易飛的,他前世的靈魂正逐漸消失,只留下一些記憶,他正逐漸完全變成這個世界的易飛,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
“我知道。”
易飛知道這電話應該是焦運勝打來的。
他既然去找了肖振光,這事總得有個解決方案。
黑不齊白不齊的,易飛倒是無所謂。
焦運勝不會甘心的。
易飛接起電話。
果然聽到對方說:“是麗飛公司的易飛易總嗎?我是江城銅材廠的廠長焦運勝啊,前些天,我兒子焦顧武在臨東與易總發生點誤會,我先給易總道個歉,咱們再慢慢談這事怎么辦。”
焦運勝語氣謙卑,畢竟貨和兒子的命運都在人家的手掌心中。
他從老丈人的語氣中能聽出來。
按人家說的賠人家得了,錢分攤在幾個承包公司賬目中。
盡量減少個人損失得了。
顧成儀不知道肖振光就是易飛的親生父親。
如果知道,絕不會給女婿這種暗示。
“你兒子焦顧武和我沒誤會,有什么誤會的?他的所作所為事實清楚明白,哪點誤會了?”
易飛說道:“你打電話來正好,你兒子事后潛逃,你最好把他交出來,麗飛公司將起訴他,你想和我慢慢談怎么辦?有什么可談的?法院怎么判就怎么執行,我明確告訴你,苗記的梁總將向外交部門提交抗議,除了要求將肖顧法嚴懲外,另索賠150萬美金。”
焦運勝似乎把誤會這個詞理解錯了吧。
什么叫誤會?
難道梁槿溪是個普通女孩,他兒子就可以為所俗為了?
既然到現在他都沒認識到兒子的錯誤,那就多要點。
焦運勝說道:“不是,易總,不是說100萬美金嗎?怎么成150萬了?”
老丈人說得還真對。
再拖他敢要200百萬。
這還沒拖呢,就成了150萬。
自己的話都沒說完呢,這還咋談。
見過霸道的,見過不講理的,也沒見過易飛這樣的。
易飛哼了一聲,“咋的,焦顧武的所作所為,嚴重影響了苗記投資的意愿,干擾了麗飛公司和苗記合資的進程,麗飛公司的利益嚴重受損,難道他不應該做出賠償?”
裝什么呢,還誤會。
150萬美多了?如果合資不成,那得多大損失?
焦運勝說道:“易總,我覺得這也不是大事,咱就別麻煩法院了,你看這樣行不,那批貨您還賣給汪廠長,三百二十萬的貨款,我拿出一百二十萬算是給梁總和麗飛公司的補償,我覺得我已經夠誠意了,一場官司打下去,對雙方都不好。”
他覺得,既然過了幾天了,麗飛公司并沒有報案或起訴。
臨東警務署趙署長是他丈哥,打電話告訴肖廳長都是幌子。
易飛不過就是想訛點錢,他也不想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