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把電話掛了,嘴里還罵罵咧咧。
如果候金學罵句別的,易飛也許沒這么生氣。
他只想把他們多要的三百萬美金要回來,至于走私文物啥的,他也管不了。
偏偏候金學罵了句小野種。
趙麗麗本來在院子里學著整蝕那些花草,聽到易飛的怒罵趕緊走了進來。
她還從沒有聽易飛這么長篇大論的罵人。
以前易飛是從不罵人,福利院的孩子都不罵人。
從去年暑假,他也會罵人了,但從來沒有這么罵過。
趙麗麗說道:“這是怎么了,不才告訴你不要沖動嗎?啥事這么生氣啊。”
包元毅還在呢。
也不注意點影響。
麗飛公司的老板要潑婦一樣罵街,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易飛余怒未消,“我明天就去港城,不把那王八蛋的屎打出來,算他有本事。”
趙麗麗走上前,用手拍著易飛的后背,“別生氣,別生氣。”
包元毅有些尷尬。
趙麗麗怎么像哄小孩一樣哄小易總。
小易總才十六歲,其實就是一個孩子,只是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他的年齡。
易飛氣鼓鼓的坐到沙發上。
趙麗麗問道:“包老,他這是怎么了。”
易飛這時候正在氣頭上,問他還不問包元毅。
反正不是這老頭把易飛氣成這樣。
包元毅一向彬彬有禮的,當年他說了易奶奶一句,就愧疚了二十多年。
包元毅把事情說了一遍,“都怪我,太相信候金學了。”
當時要是和他簽個協議就好了。
可是自己連定金都沒有,如何簽協議。
“哎呀,我以為多大點事呢。”
趙麗麗說道:“不就是多花了三百萬美金嗎……啊,三百萬美金啊,是有點多,那混蛋玩意是該死。”
她一開始沒注意,以為是三百萬人民幣。
本來還想著,上午還白得了三百萬呢。
做生意嗎?
總是有有賺錢有賠的,可是這賠得確實有點多。
一千萬人民幣。
都可以建一個很大的工廠了。
現在向臨東市府要一千萬,關副府長都拿不出來。
可這是做生意,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說人家騙有點說不過去。
易飛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包元毅說:“小易總,有話好好說,別太激動。”
候金學也是個混不吝,這種情況下,兩人實在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易飛說道:“我打給我媽媽。”
電話通了。
易飛說道:“媽,我是易飛,包老來了,他說那兩件文物對方耍賴,本來說的是港幣,結果成了美金,差這么多,您怎么就買下了。”
苗惠昕說道:“你說這事啊,不是說是國寶嗎?那無論如何也得買,我這段有點忙,沒功夫跟他磨嘰,又不是大事。”
“媽,話不能這么說,他是明顯敲詐。”
易飛說道:“他們的老底我都摸清了,我給他打電話,本來想讓他把多要的錢退回來算了,結果他罵我是小野種,那這事就沒有這么容易過去了。”
趙麗麗聽到這里才知道易飛為什么這么生氣。
就說呢,三百萬美金也不至于讓他這么失態。
那個什么候金學罵他野種,還好是電話里罵的,要是面對面,估計他得住半年醫院。
打人還打臉呢。
苗惠昕說道:“你別管這事了,我來處理。”
她也知道易飛為啥生氣了。
想來,他小時候,不少人罵他野種吧。
這對一個孩子是多么大的傷害。
不就是一個賣古玩的嗎?
他多要點錢沒啥,要了錢還罵人,那就得給點顏色看了。
易飛說道:“不用,那個店老板叫候金學,和包老很熟,我已經摸清情況了,他只是別人的代理,你只需派兩個人盯住候金學,給他施加點壓力就行了,看看幕后人敢不敢跳出來,關鍵是錢得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