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不說話了。
她和道哥哥還有一些家具,存在另外一些地方。
他說抵給易飛。
就是想就相賣給他罷了。
候金學從港城打來電話,喬勇就問喬依怎么辦?
這種事,他除了跟自己商量,也找不到別人。
按喬依的想法,把錢退還給易飛算了。
她見過易飛,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想當初,在臨東市府會議室,他吊兒郎當的坐在會議桌主座,當面斥責包元毅。
自己都擺明了身份。
還被他夾槍帶棒的搶白一頓。
把他惹急了,他真敢把候金學往死里整。
就算候金學一個人全背下來。
要帝都的人誰不知道候金學是哥哥的人。
哥哥這些年沒少賺錢,也沒少折騰,得罪的人也多了去了。
沒必要因為錢和易飛翻臉,反正也是多得來的錢。
哥哥想了半天,卻不想退錢,而是把手里的一些房產抵給易飛。
不能說不是個好主意。
像這些家具,國家有名文規定不準出口。
想賣到國外,就得走拿不上臺面的渠道。
在國內賣不上價,可易飛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易飛也不說話。
他走到那些家具前,一個個仔細觀察,又是聞,又是摸,仔細觀看那些雕刻的花紋。
易飛看了好大一會,才站起身上。
喬勇說的不錯,這些家具沒有仿品,具體年代他說不清。
以他腦子中存在的易家先祖的一些記憶。
這里面的家具中還真是以明代家具為主。
明清家具并不是以朝代劃分。
其實是以乾隆年前為界,明代和前清的都明代家具。
易飛說道:“喬公子,你這些家具確實不錯,都有些年頭,但是你要說值四百萬,那是漫天開價了,就說這個拔子床吧,我覺得是明代黃花梨的,你送到港城,最多賣四十萬港幣,你還得運,還得冒險,稿不好會被沒收。你前幾年收的,最多花個上千塊錢,當然,你花多少錢是你的事,說明你有眼光,但在國內賣,頂天也就幾萬民幣。我要是從民間收,能趕上的話,不到一萬就能買到。”
他也不知道具體能值多少錢。
反正就那么說唄。
就算自己吃虧了就吃點。
趙總收了謝奶奶家的一個箱子一個矮桌子,還說給謝楠兩套房子呢。
趙總說的兩套房可是別墅。
這里每一件按年代、材質都不比謝奶奶家的那兩件差。
甚至年代更長。
就那個拔子床,易飛敢保證過二十年,拍賣至少得五千萬。
當然,他也不會去拍賣。
喬勇怎么都不會想到,這東西會漲那么多錢。
這會兒,換喬勇愣住了。
那張拔子床正是他三年多前收的,確實花了一千塊錢。
候金學也說過,現在要是把它運到港城的話,大約能賣30多萬港幣。
也就是差不多十六七萬人民幣。
國內的話,五萬塊錢都找不到買主。
五萬塊錢都買一套房了,誰會買這個,買的都是倒騰著賣的,沒人出高價。
喬勇說道:“易兄弟,看來你對古家具很內行,但你也知道這幾年價格漲了多少,而且被港商和老外都弄走了,以后價格還得漲,就是再貴點,大賺還是你。”
他隱隱有一種預感。
以后,他可能將要走下坡路了。
現在是處理掉這些東西的最后機會。
能一下子全買走這些東西的,除了外商、港商,目前他知道的就易飛。
要不然,他寧可退錢,也不會把這東西抵給易飛。
易飛輕笑一聲,“喬公子,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這東西真的還能漲價,要不你還留下來,說真的,我拿錢生錢的速度比這玩意漲的快,對我來說,現在投資這東西是不利的。”
舊家具在七八年后出現在世界性拍賣會以后才會價值飆升。
這幾年漲的速度還是不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