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毅家就住在四合院,面積也不小,占地面積也有五百多平米。
雖然一家十多口人擠在一個院子里。
但在帝都,他們家算是好的了。
由于他的身份,有了政策以后,院子退還給了他們。
那幾家租戶也搬走了。
盡管家里也不平和。
但總算是獨門獨院,再不堪,關起門來也是一家人的事。
那些大雜院更加慘不忍睹。
一個院子里住著幾家、十幾家甚至幾十家人。
院子里建的就剩下窄窄的通道。
兩個人走迎面都得側身才能過去。
喬勇抵給易飛的肯定不是大雜院,就算是大雜院其它人也搬走了。
不然,他也沒法過戶給易飛。
可是用處不大啊。
他們家住的院子畢竟是祖宗傳下來的。
多少有些留戀。
易飛不是,他也不是帝都人。
真要想在帝都買房子,那些新建的樓房,雖然不在市中心,但大的有七八十平米,有暖氣、有天然氣,窗明幾凈的,多好啊。
他兒子、兒媳、女兒、女婿,甚至孫子孫女見了他沒鼻子沒臉的。
還不是嫌他沒本事,不能給他們買樓房。
女婿李成陽早就想把他家的四合院給賣了,可惜他一時半會找不到買主。
喬勇倒是聰明,拿砸在手里四合院抵給易飛。
易飛說道:“喬勇說,文齋里面的所有古玩都歸我了,還能有什么好東西,好東西早倒騰到港城了或他藏起來了,還拿他個清中期的瓷器,清晚期的他也不會給我,那些院子我不要白不要,不要他也不會再賠我啥,不過,這事情算是結束了,兩位也不要提銘明堂的事,少些麻煩。”
包元毅是古董專家不錯。
對于房產,他代表了絕大數人。
房子就是住的,不存在投資的想法。
那玩意有啥用,又不能當錢花。
當然,現在有投資想法的也沒幾個人,自己吃住都成問題,也沒有閑錢投資。
還有就是既然喬勇賠了自己,那就不能再把這事擴大。
平空惹來麻煩。
這一點得叮囑下兩位。
包元毅說道:“我和雷館長除了折騰些這些舊玩意,別的啥事不管,啥事不關心,更不會亂說。”
兩人都在前些年的運動中吃過虧。
自然不會多管閑事。
喬勇治不了易飛,還治不了他們?
雷軍也說道:“我這個人沖動是沖動,但也不做傻事,不會給你惹麻煩。”
兩件文物回歸省博物館,他已經滿意得不得了。
他自然也不會節外生枝。
趙麗麗抱著個白底青花瓶走進來,“喬勇也太混蛋了,說好的把文齋的古玩也歸我們,可我們樓上樓下看個遍,除了墻上還有幾幅畫,桌椅沙發外,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也就這個玩意看著還行。”
說的時候還說幾十萬呢。
她雖然不懂,也知道擺在架子上的那些碗、壺都不太值錢。
那幾幅畫也都是民國時的畫作,畫家也不太出名,現在還活著呢,能貴重到哪。
喬勇這家伙太壞了。
就是一個大忽悠。
包文毅扭頭看了一眼瓶子,“這個不值錢,民國仿清的,最多值幾千塊錢,當然能賣幾千塊錢對大部分人家來說也不少。”
他說的是市場價,文物販子收最多出一千塊錢。
也許就幾百塊錢。
趙麗麗隨手把瓶子放在條案上,“才幾千塊錢,弄了我一手土。”
她看了一圈,覺得就這個瓶還算精致。
結果就值幾千塊錢。
那整個文齋的東西恐怕都值不了兩萬塊錢。
包元毅說道:“候金學還是比較善長鑒定瓷器的,好東西他們早就運走了,才不會留給易總。”
把文齋抵給小易總是他們早就想好的。
會把值錢的瓷器、玉石留在這里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