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城和余春芳從車上下來。
一群孩子又圍了上去。
余春芳從車里拿出帝都買的奶糖分給大家。
孩子們明顯比拿到喬勇買的帝都小吃開心的多。
喬勇目瞪口呆,“易兄弟,你家的孩子喜歡這些東西啊?”
他昨天還特意讓程金竹到幾家老字號買的點心之類的東西。
易飛向斜對面的謝奶奶點心鋪一指,“看到沒,那是謝奶奶點心鋪,就是做帝都和津城小吃的。謝奶奶就是我師姐的奶奶,別說這些孩子,就是整個機械廠家屬區,對帝都的小吃都沒啥稀奇的。
他們去謝奶奶家都是吃剛做好的。
喬勇買的畢竟過了一天了,孩子們稀奇才怪。
倒是那些果脯還招孩子們喜歡。
喬勇不滿地說:“你不早說,早知道我也去買些奶糖之類的,那東西好帶,話說這都誰的孩子啊。”
易飛便把幾個孩子一個個介紹給喬勇夫婦。
喬勇不太了解易飛的社會關系。
也沒搞明白都是誰家的孩子。
只知道那個叫章耀輝的男孩和那個叫橙子的女孩是易飛的親弟弟、親妹妹。
是港城人。
但從易飛對每個孩寵溺的表情就知道,這些孩子對他都很重要。
喬勇就越發看不懂易飛了。
趙秋城說道:“喬公子,我去帝都不少天了,得回家看看我媽,晚上就不陪你了,你這次在臨東咋著也得呆著十天半月的,回頭再聚。”
他不想在臨東和喬勇有過多的交集。
倒不是怕易飛所說的,他將來會怎么樣。
這點對他不會有影響。
問題在于。
臨東官場的人都知道趙副總督和張副總督是對手。
他和喬勇突然在一起出現,不知道不引起多少人猜疑,說不定就能引起什么風波。
有的人自作聰明,胡亂聯想。
趙秋城只想賺錢。
不想陷入任何旋渦。
易飛就不一樣了。
別管他表現得多么優秀,在別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孩子。
做出點出格的事正常。
喬勇擺擺手,“趙總,你忙你的,你手里一堆公司,走了這么些天,事比較多,我這個人比較直接,在東江省,咱倆要是走得太近了,不知道會引起多大地震呢。”
他自然明白趙秋城的意思。
不管到哪,都講究一個平衡,平衡打破了,就會引起事端。
他這次來臨東,就想悄悄的把媳婦的病治好。
別的事一不管,二不問,甚至省城他都不準備去。
趙秋城抱下拳,也不多說。
喬勇看著行事粗魯,其實是個非常精明的人。
余春芳說道:“可可,你跟我走嗎?”
余藝可搖搖頭,“不,我在小姑夫家玩。”
姑姑家沒孩子跟她玩。
她才不去。
喬勇從他的車后背箱里拿出幾盒補品和兩瓶酒,“送給你家老爺子的。”
趙秋城也不客氣,接過遞給余春芳。
兩人開車走了。
易飛領大家進門,才明白朵朵說的還有兩個小孩是誰。
謝軍坐在一個兒童車里,正著急的拿玩具拍打著,嘴里“啊啊”的叫著。
本來都在過道里玩,突然都跑了,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里,不著急才怪。
他看到易飛進門便“咯咯”笑起來。
伸著兩手讓易飛抱。
旁邊還有一個大的兒童車,車著睡著一個小男孩,正是陳青姑姑家的兒子趙學飛。
飛自然指的易飛。
趙海和陳青希望兒子長大,向易飛學習。
沒指指望他能像易飛一樣,哪怕能學一點半點也是好的。
易飛拍拍謝軍的頭,“你沒看有客人嗎?沒空和你玩。”
喬依打量著易飛的家。
其實這也是一個四合院,算是一進院,只是沒有東廂房,而是蓋了一個小亭子,沒有影壁墻,種了兩棵海棠樹,樹前放了一塊奇石算是影壁墻。
房子白墻灰瓦,有點徽式建筑的味道。
過了過道,有一個月亮門和東跨院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