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再找自己的麻煩,那就找他的麻煩。
你越退,他們越猖狂。
趙強直說道:“昨天你叔叔打電話來,說你心情不太好,有些灰心喪氣,說讓我勸勸你,我也不知道如何勸你,我是個大老粗,也沒啥文化,馮神醫說得對,打個仗都沒打明白。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委屈。可我覺得還是不能灰心,要繼續努力下去,一切都會好的。”
他都有些不明白了。
啥事不干的人,都成了道德君子。
干事的人咋就都成了小人了呢。
易飛是賺了些錢。
可是他推廣蔬菜大棚沒有錯啊。
過去一畝地,一年都收入不到兩百塊錢。
可是改種蔬菜,收入至少翻了十多倍了吧。
就算種的人多了,蔬菜價格降了下來,也比種莊稼強得多。
麗飛公司提供的種子和種苗,能大幅度的提高產量。
進一步的提高收入。
就這樣,居然有人貼大字報罵他。
說他是黑心的資本家,挖國家墻腳的小人。
和他合作的幾個國營廠都成了企業標兵,年產都翻了不止一兩倍。
稅交多。
工人的收入也高了。
可卻仍有人罵他不懷好意,把目標對準那幾家企業,想把他們收到麗飛公司旗下。
他們也不想想,易飛建個廠很難嗎?
如果這也算挖國家的墻腳,那多幾個挖墻腳的也好,把臨東市的國民收入挖多幾倍出來,讓臨東市富裕起來。
他要搞科研,他媽媽投入大量的資金。
卻有人說他竊取國家科研成果。
國內都沒有的東西。
他竊取誰的?
大棚種植技術啥時候成臨東市府的了。
那些倒賣國家緊俏物資的,怎么沒人去罵。
關府長說得對,都是利益。
改革開放了,人們的生活變好了,從上到下很多人都變了。
他還是個孩子,灰心很正常。
易飛笑道:“爸,我沒有灰心,只是多少有點向省府施加點壓力,不然有些人老找我麻煩,影響我工作,真的爸,我沒有灰心,過了年還要建幾個廠呢。”
灰心也談不上吧。
就是當時心里突然就有些泄了氣的感覺。
稍微調整下,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
過了年,起碼得開建電器公司二期工程,合成寶石廠建起來。
藥廠得看手續。
營養品廠也得看審批。
不是不干。
得盡量把麗麗從繁瑣的實驗中脫開身來。
以后搞一些新材料、新技術就可以了。
她的夢想和橙子一樣,沒必要這么累。
“那就好。”
趙強直說道:“關府長也不容易,說實話,你換個地方很難碰到這么好的府長了,他的壓力也很大,臨東年前大動作,省府雖然支持,可關府長得罪的人太多了,整個東江省,罵他的人比罵你的人多多了,他這么做了,讓別的市怎么辦?效仿他?可有幾個像他那么干凈,自己都擦不干凈,又怎么能去管別人,所以,易飛,無論什么原因都不要再給關府長壓力,從公從私,他都已經盡力了。”
易飛說道:“我知道,我能幫關府長的就是盡量幫助臨東把經濟發展起來,不給他制造壓力。”
兩人又就國內的經濟形勢聊了起來。
說到這個。
恐怕沒有易更了解的了。
雖然有些話不能說,但很多也是能說的。
趙強直看到易飛對未來充滿信心,甚至說最多五年以后,國內的經濟形勢就會好起來。
他也就放心了。
弟弟打電話來說,易飛有點不想干了,想帶人去港城的想法。
那怎么能行。
趙麗麗從屋里出來,站在樓梯口,“爸,易飛,你倆聊什么呢,擺好了好好看啊,你們來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