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點鐘。
他沒有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而是直接開到了家門口。
家里卻燈火通明。
透過高大的落地窗,可以看一大群人坐在客廳聊天。
羅勇和羅西都在。
趙秋城說道:“他們不是從珠寶加工廠回來,剛吃過飯吧?”
茶幾上擺放著果盤,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剛吃完飯一樣。
總不能一直在切割那塊寶石。
易飛說道:“難說,沁兮姑姑在寶石切割上面有很大的執念,不把那個寶切割打磨出來,估計不回來。”
章沁兮的切工可以說已經練到了極致。
對寶石、鉆石的種種傳統切工早已成竹在胸。
別人要么會寶石切法,要么會鉆石切法。
她倒是好,兩種切法都練到了巔峰。
如果是一般的癡迷,都走不到這一步。
章沁兮突然知道一種新的切工,那不切割出來估計不會回來。
易飛把車停在門口,和趙秋城進門笑道:“開會呢?”
舅舅、媽媽他們在熱烈的討論著。
茶幾的桌面擺著一粉一黃兩顆璀璨的寶石,在燈光下閃著燦爛的光。
尤其那顆粉的。
似乎有閃光在流動。
姑姑真的切割出來了。
厲害!
趙麗麗扭頭說道:“咋回來這么早,還以為你們得喝到凌晨呢。”
省城的李署長來了。
喝酒一定會叫上江懷東他們。
不多找幾個人陪著顯得不夠熱情。
單位也一樣,來一個客戶,各部門十多人賠著。
公家的飯不吃白不吃。
那幾個人一喝酒就喝到二半夜。
他們的酒量覺得都很大。
趙麗麗覺得也不一定。
每次喝的時間都很長,五六個小時下來,不停的喝水上廁所。
酒精早排出來了。
要是讓他們一口氣喝下半斤,多半就差不多了。
趙秋城說道:“下午四點就喝上了,時間也不短了,李署長喝多了,走路都走不上來了,是被架到房間的。”
李來西的酒量不小了,但也架不住那么多人輪流勸。
這沒什么。
客人不喝多了,顯得主人不夠熱情。
他來的時候就準備喝多了。
易飛走過去拍拍橙子的頭,“你怎么還不睡覺?”
橙子很少跟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她喜歡看電視或一個人坐著發呆。
和剛在深市見她時完全不一樣。
可能那時候剛見了自己和麗麗,有些稀奇。
努力的表現出和自己很親熱的樣子。
橙子說道:“毛毛姐來了,我要陪著她啊。”
睡不著,不想睡。
晨晨姐一早走了,說是快過年時再回來住。
毛毛姐卻晚上和媽媽、嫂子他們一起來了,說晚上要住在這里。
哥哥說過,毛毛姐和晨晨姐是一樣的。
總要賠著的。
易飛點點頭,橙子子是很懂禮節的。
苗惠昕說道:“你是陪你姐姐嗎?上午睡了一上午,下午接著睡,晚上還睡什么,哪有那么多覺睡?”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別的孩子都喜歡在外面玩。
橙子就喜歡睡覺。
睡不著沒關系,躺著就行。
易飛說道:“睡就睡唄,反正放假了,橙子學習還行,用不著補課。”
這不算啥。
以后的小孩都是晚上不睡,白天不起。
只是現在晚上不睡也沒啥可玩的。
不像二三十年后,有電腦、有手機。
苗惠昕說道:“你就慣著她吧。”
易飛對自己要求很嚴格。
可對小孩要求卻很寬松。
是根本沒有要求。
橙子說道:“哥,我學習是還行嗎?是非常行,第二名呢。”
晨晨姐學習好吧。
她在班里只排第三名。
至于她在全東江省也是第三名,那個不重要,小學生又不全省一起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