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仲遠說道:“易飛,這樣安排有些不妥吧?”
這是要鍛煉子愛嗎?
她比在新國過的還安逸。
有車有房,還是總經理,那還鍛煉個啥啊。
易飛說道:“舅舅,怎么說呢,我不能說你的做法是錯誤的,通常說來,是正確的,你把子愛姐安排到苗記珠寶,讓她從普通員做起,出發點是好,可沒有,苗記珠寶的管理層誰不知道她是苗家大小姐,真能把他當普通員工?子愛姐在苗記珠寶說一,誰還能說二不成?可子愛姐的性格不是那種爭搶的人,她也想把自己處在一個普通員工的位置,可她做不到,那只有一條路走了,我啥不也管啥也不問,誰也別來問我,我啥都不知道,而在舅舅的眼中,就是沒有上進心,沒有責任心。如果舅舅把一個部門、一個分廠交給子愛姐全權負責,也許現在您就不把她留在臨東了。”
要是換個有野心的。
早把苗記珠寶弄得一團糟了。
鍛煉她是可以的。
但得讓她負責一攤子事。
而不是安排到這個部門當個副手,安排到另外一個部門當個助理。
搞得大家都做不好事。
苗子愛還是懂事的,自己選擇了躺平。
苗仲遠愣住了,“子愛,是這樣嗎?”
苗記這么多年不都是這樣嗎?
直系的子弟都是從學徒工做起。
這也是苗家繁榮幾百年的根基。
怎么讓易飛一說就不行了呢?
不是每個人都和他一樣,天生就會管理公司。
子愛性格軟弱,怎么能直接當負責人。
得鍛煉。
“我能怎么辦?”
苗子愛說道:“事無巨細,他們都跑來問我,最后不成了功勞是我的,出錯了他們背鍋?這樣的話,誰還會為苗記拼命,還有,苗記珠寶的管理層都是槿溪嫂子派的人,如果我太強勢,她會怎么想?綜合來說,對苗記最有利的就是我啥也不管,按易飛的話說,就是躺平。”
和爸爸幾乎沒法交流。
自己也提出過讓自己管一攤事。
哪怕是最小最不起眼的部門,可他不同意啊。
自己只能在各個部門之間來回調動。
苗仲遠說道:“難道我真的錯了?”
苗惠昕說道:“大可,我早就跟你說過,正兒八經的給子愛安排的工作,讓負責一攤事,可你總說她不行,沒有經驗,我覺得易飛講得很在道理,子愛做的也沒錯,對苗記對有利的就是她躺平。也不能說你做的不對,只是和人的性格有關。”
苗家子弟從小被教育,不爭,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爭也不行。
在港城說把整個苗記給麗飛公司30%的股份時。
四個小輩沒一個有意見。
甚至都松了一口氣。
苗家的每代人,有一個有能力執掌苗家就行。
子愛就直接說不去苗記,不去麗飛公司。
她認為這是最好的。
易飛說道:“世是哪有那么多對錯,角度不同而已,子愛姐,七月連鎖快捷酒店就交給你了,回頭我把我手里的股份給你一些。”
不能全給她。
甚至不能超過錢衛東。
苗子愛說道:“我要股份干什么,你把苗記做好了,我還能沒錢啊。你給我兩年時間吧,行,我就接著干,不行,就接著躺平。”
鄭韻說道:“妹妹,那開不行,開工沒有回頭箭,任何情況下都得勇往之前,不能退縮,我覺得妹妹行。”
不僅僅是鼓勵。
她以前的選擇可以說最有利于苗記的發展。
懂得抉擇的人,離成功就近了許多。
苗仲遠說道:“子愛,你以后和鄭總、冷總在一個辦公樓上班,又同住一個社區,要好好和她們學習,你看看麗飛公司的各個分公司都發展迅速,希望你也不要掉了隊。”
易飛說的也許是正確的。
自己真的老了。
“等等。”
苗子琪說道:“易飛,我想來想去覺得不對啊,出資的那個錢總的兒子占了10%的股份,你一分錢不出占35%的股份,這不公平啊,子軒哥說你特霸道,不像個好人,看來真是啊,誰家公司能這樣啊,出資的只占那么點股份?總不能是你搶來的吧?”
子軒哥說的對啊。
哪有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