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剛泯了口酒,差點吐出了出來。
這太突然了。
說好的報恩呢。
咋就報成自己兒子啊。
不過這樣的話,有些事就能說得過去了。
張志恒死保胡來。
怎么看都不是簡單的報恩。
是兒子,自然就不一樣了。
可是,易飛還是不明白。
張志恒也算一方大員了,既然胡來是自己的兒子,就任他這樣發展下去?
非得讓他把命交待了。
掙錢的辦法多了,讓兒子這么干的可真不多。
易飛強行把嘴里的酒咽下去,“喬大哥,你因為你姑夫的私生子來求我?你是不是有病?”
要是他姑姑的私生子,情有可愿。
畢竟和他有血緣關系。
他姑父的私生子,不應該是他姑姑的的恥辱嗎?
和他有個屁的關系啊。
他跑來為這個求自己。
喬勇也不是這個性格的人啊。
他應該痛打他姑夫一頓才是。
對于私生子,易飛沒有偏見。
父母要生下來。
私生子也沒有選擇權。
他也不認為自己是私生子,媽媽和爸爸是時代造成的。
屬于不可控制的因素才沒有在一起。
胡來是不是私生子和給不給他治病沒有關系,自己也不會因為他可能和自己相似的身份而同情他。
他是咎由自取。
福利院的都是孤兒。
哪怕擁有他的身份,也沒有一個會像他一樣。
喬勇也泯了口酒,“老一輩的恩恩怨怨一句話哪說得清,當初有胡來時,張志恒也不是我姑夫,陳年谷子的事咱就不提了,易兄弟,我其實也不想來的,但后來想想,你給胡來那家伙治了病,也不是不可以,我就來了。”
跑都跑來了。
總得把話說完,易飛答應不答應就是他的事了。
易飛說道:“喬大哥說說,我有什么理由給他治病?”
總得讓他把理由說說。
不然也太不給面子了。
喬勇其實還是不錯的,帝都的蔬菜、瓜果批發也做得風聲水起。
三個多月來,幾乎每天都要運向帝都二十多萬斤蔬菜。
尤其是最后兩個月,超過一半都運向帝都了。
既然那么多人罵自己,那自己也也就黑心點,除了楊葉那里,不向省城其它批發點供應蔬菜,別人有本事運省城是他們的事。
大冬天的,幾輛拖拉機向省城運,運到地方得爛掉一半。
還不如拉到批發中心劃算。
省城其它批發點有本事來當地收也可以。
看看當地的農民能不能坑死他們。
自己都擺不平,他們能擺平?
那是笑話。
就算他們能擺平,麗飛公司有一條龍的服務,他們收,楊葉立即降價,讓他們賠個干凈。
喬勇在帝都那邊還真能干。
向帝都運菜的卡車一般都是早上出發,半夜到帝都。
每次喬勇都在。
親自領著人卸車,向外批發。
要說合作干事,他還真的能合作。
喬勇說道:“小易總,你給陳樂寧治病,據我所知,陳樂寧幫你忙的兩百個沒要,還把江城銅業公司送給了你,那個公司投資一千多個,算是個大廠了,名義上的投資者是港城的陳江運,這個沒錯吧?”
陳樂寧這家伙也真舍得啊。
話說回來,這事如果趕上自己,也舍得。
陳樂寧還沒有結婚,治不好,一輩子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陳家他這一枝,就他一個男孩。
治不好,他這一脈就算是絕了后。
就是把家產全賠上,他估計都不帶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