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和喬勇來到云臨酒店。
院子的一角停著一輛客貨兩用車,車上用帆布蒙著裝滿了貨物。
一個男人靠在車門邊抽煙。
酒店的兩名服務員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
喬勇說道:“胡來。”
易飛透過車窗看去。
酒店的院子被兩個高壓鈉燈照得如同白晝。
車門處的男人有一米七多,由于天冷吧,有些佝僂。
也很一般嘛。
聽他的名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三頭六臂呢。
易飛把車停在貨車旁,和喬勇從車上下來。
車門旁的男人已站直身子。
他扔了手里的煙頭迎來,“易總吧?”
聲音沙啞,就像夜貓子的叫聲。
冷不丁的,能嚇人一跳。
易飛笑道:“我是易飛,胡老板吧,這大冷天的來了怎么不進飯店?你放心,在云臨酒店院里,您就是把拉了一車金條也沒人動一下。走吧,進屋先吃點飯。”
既然決定要給他治病。
就沒有必要和他橫眉冷對的。
面上的事誰還不會做咋的。
背后該陰死他還得陰死他。
比起洪家兄弟,他更是作惡多端。
搬遷、搶工程重傷人都是家常便飯。
還有人命案,雖然都和他本人沒關系,傻子都知道他干的。
胡來愣了下,“那當然,在易總的地盤自然沒問題,車里窩了幾個小時,在外面抽個煙透透風,這么晚打攪易總,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趕快掏出煙,讓給易飛和喬勇。
喬勇都呆了。
我靠。
這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年的老朋友呢。
胡來客氣是應當的。
他來求人,不低聲下氣點能行嗎?
易飛怎么回事。
他覺得易飛就是給胡來治好了,也不會給他好眼色。
沒想到,這家伙變了啊。
半年多前他到帝都找自己,可沒有這么客氣。
喬勇隱隱有種感覺,易飛會不會趁治病的時候陰胡來啊,有時候,笑臉相迎不見得是好事。
他是無所謂。
易飛是個有分寸的人,反正不會陰死他。
因為一個將死的人,給自己惹麻煩不值。
易飛接了煙說道:“先吃點飯,喝兩口酒暖暖身子。”
說完。
直接向酒店大門走去。
喬勇跟著向前,胡來也只有跟上。
走到酒店門口。
喬勇突然站住,轉身對胡來說:“拿來。”
胡來愣住了,低頭在身上瞅了幾眼,不解地看著喬勇。
啥玩意就拿來啊。
他和喬勇也不是太熟,就見過幾面。
喬勇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回事過。
別說親戚,兩人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這次來臨東求易飛給自己治病,也是張志恒磕頭苦苦哀求才來的。
兩人也沒啥親戚。
喬勇說道:“說好的東西你都帶了吧?”
胡來點點頭,“五百萬現金,十箱國酒,十箱中華煙,車上裝的就是。”
錢早就準備好了。
張副總督去帝都找喬勇的時候就準備好了。
可剛才電話里,喬勇又要求了十箱國酒,十箱中華煙。
他是跑到陽州煙酒專賣總署才搞的。
要不然,酒還好說。
哪個商場能有這么煙。
就沒聽說過要煙成箱要的。
喬勇說道:“把車鑰匙交出來,大冷天的,誰來回卸車裝車啊,我找個人直接送到小易總家里,靠,為你這破事,大過年我從凌晨兩點就出發,開了快十個小時才到臨東。”
看到這家伙就煩。
在老百姓面前霸道就算了。
軍車都他么的敢截,軍人都敢聚眾圍攻。
還以為他多有種。
易飛一出面,馬上就老實了。
有本事硬剛啊。
胡來趕緊把車鑰匙拿出來,“謝謝兄弟了。”
自己下半輩子能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就靠易飛了。
自然沒有半點不舍得那點錢和東西的意思。
錢可以再掙。
那東西不但不管用,還總時不時的痛上一陣,只要易飛能治好,把所有的錢財給他都行。
喬勇這么說,說明易飛答應給自己治了。
答應就有希望,陳樂寧也是受傷,就是易飛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