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有點疑惑的問道：“我？”
他當然知道陳老的身份，剛才只是順口了，隨口說了句話。
他有什么話問小易總就是了，問自己干嗎？
陳文杰說道：“當然是你了，難道這里還有第二個方凡不成？”
也沒第二個叫自己老頭的。
易飛笑道：“方副主任，快去吧，你又不會做飯，在外面也幫不上忙，去陪陪領導們。”
怪誰呢。
誰讓他說話張口就來。
別人也許都想陪領導，但麗飛公司的恐怕沒幾個人愿意。
沒別的，別扭。
自己都不愿意。
方凡說道：“陳爺爺，我剛從余家嶺回來，還要順便向小易總匯報工作呢，我剛才真不是有意叫您老頭的，就是覺得，就是覺得您像個老頭，順口就叫出來了。”
他不想去。
還有省府、市府的一群領導呢。
自己去了說什么啊。
方凡想起一個詞，如坐針氈，自己進去，就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不能進去。
大家都忍俊不禁。
什么叫像個老頭。
陳老就是一個老頭，只是沒人直接叫出來。
陳文杰說道：“別廢話，快點過來。”
說完徑直進了樓門。
方凡沒辦法，只有跟了進去。
他幾次把目光投向易飛，易飛卻沒有一點為他說情的意思。
方凡進到到大廳。
大家才都哈哈笑起來。
蘇越說道：“方凡這家伙說話就是不靠譜，你叫陳爺爺老頭沒事，他本來就是個老頭，可怎么能說老爺子不行呢，這陳爺爺還能忍。”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陳爺爺再老，他也是男人。
廖遠光說道：“蘇越，你這話讓陳爺爺聽見，估計也得進去聽訓。”
陳樂寧笑道：“沒事的，我爺爺最煩大家客氣來客氣去，在他面前越隨意他越喜歡，我家這些兄弟姐妹從小害怕他，在他面前都不敢吭聲，只有我叔家靜寧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經常喊他老頭，他最喜歡的就是靜寧，只是靜寧在海城，雪寧學習好，顯得他和雪寧更親近一些。”
喊他老頭不算什么。
麗麗就經常喊他老頭。
爺爺一提起麗麗，連雪寧都不香了。
易飛說道：“陳老什么心胸？我能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方凡的，只要對國家有貢獻，他老人家都喜歡。師父、小哥、李大哥，幫把手，把這些羊都宰了。”
江德興說道：“小易總，我去做血腸。”
李副總把他帶過來就是讓他幫著做飯的。
這里餐廳就一個廚師，看來今天晚上吃飯的人不少。
他得先做著。
易飛說道：“江叔叔，辛苦你了。”
江叔叔現在主要負責接送十來上小學的學生，這可不是個輕省活，關鍵還有一日三餐呢，自己經常不回機械廠家屬區，橙子午飯也在那邊吃，有時候也住在那邊。和易小珍住一個房間。橙子倒是習慣，她在港城一年大部分時間也不和媽媽在一起。
朵朵住在陳青姑姑家里。
趙小彤和江曉雪住一起。
麗飛的高層都住在那邊，不定誰晚上去給他們補課。
江德興說道：“小易總可別這么說，你總是不讓我客氣，也別和我客氣。”
自己和曉寒她媽都在麗飛公司領著工資。
還領著高工資。
鄭韻每月還送來孩子的生活費。
照顧幾個孩子的生活算什么辛苦。
擱在以前，他就是再努力也供不起幾個孩子上學。
現在好了。
曉寒不但上學不用擔心，每年還能分不少錢。
那個七月連鎖酒店，也有曉寒的股份。
聽說，現在都有十多家店了。
小易總舅舅的女兒去當總經理了。
他要是幾個孩子都照顧不好，那就不是人了。
孩子們也爭氣，學習成績都挺好。
尤其是橙子，每門課都滿分啊，比曉寒小時候還厲害。
而且那外國話講得比外國人都講得好，雖然他沒有見過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