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愛說道:“你是小國的女朋友?”
梅丫頭和李小國小時候就能玩到一起,幼兒園、小學、初中都是一起上的。
大家以前也戲言過,干脆兩家結個親家。
可這么多年也沒有再提過,她現在真是小國的女朋友?
那倒也不錯。
張叔叔家也是老門老戶的。
梅丫頭雖然做事有時候顛三倒四的,但總體來說是個好姑娘。
至少是個干凈利落的女孩。
小國應該也是喜歡她的。
“是啊。”
張冬梅說道:“過年的時候,我爸爸和李伯伯在一起喝酒,兩人都說了要結親家,李小國也在場,他也沒反對,我辭了工作,本來要來麗飛公司,最后都沒去,跑到他店里幫忙了,整個麗飛街的都叫我小舅媽,他卻裝著不知道,要不是小易總和趙老師去了,他不知道要裝到什么時候呢。我問他是不是想反悔,他卻說不反悔,啰里啰嗦的,我都想揍他一頓。”
她現在都不知道李小國什么意思。
只是說不反悔,只知道嘿嘿的傻笑,和小時候一個樣。
上小學的時候,每次他受欺負,都是自己去欺負回來。
指望他是沒戲的。
剛從廚房折回來的關瑩瑩接口道:“張姐姐,你長得那么像謝楠,就得像謝楠一樣,小舅舅敢說個不字,就揍他,揍到他老實為止。”
張冬梅看著挺精明的女孩。
怎么說話亂七八糟的。
和麗麗姐一樣臉皮厚,家里人說一次就當真了?不反對就是同意?
謝楠伸手把關瑩瑩拉到自己跟前,“你就作吧,你早晚得變成禿子。”
見了麗麗姐就挑釁她。
每次都被治得鬼哭狼嚎的,她是屢敗屢戰。
沒事,非得和易飛動手動腳,何苦來哉。
現在閑得沒事,李小國的事情也參言。
“答應的事,小國當然不能反悔。”
李小愛都不知道怎么說了,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過年都過去大半年了。
爸媽也從來沒說過。
擱在前幾年,這很正常,爸媽都不讓自己上門,啥事自然也不會和自己商量,現在不一樣了啊,媽媽有事會和自己商量的,她也時不時到家里住幾天,可也沒說這事啊。
得問問小國,把這事說清楚。
大家小舅媽都叫上了,再不清不楚的怎么行。
李小愛聊了幾句,“你們在這玩,我去廚房幫忙。”
趙麗麗說道:“不用啊,易飛和錢衛東他們在廚房呢,能忙得過來。”
李小愛還是去廚房了。
她看到李小國和蘇越、廖遠光、陳樂寧站在餐廳門口聊天。
蘇越、廖遠光和陳樂寧看到李小愛,都認真的說:“師娘來了。”
沒有一點調侃的意思。
易飛這個人其實很好相處,說什么都無所謂。
但要是對他尊重的人不尊重,那這朋友就沒得做。
在易飛的心目中。
恐怕陳一凡夫婦的地位并不比馮神醫和易院長差。
在前幾年那個艱苦的日子。
能把沒啥關系的兩個孩子時不時叫到家里吃頓肉真的是天大的恩情。
按易飛的話說。
那是黑暗中的一道光。
是可以影響一生的。
按年紀,李小愛比他們三個都要小,但她是易飛的師娘,就是大家的師娘。
在麗飛公司這個大圈子里,鄭韻無疑是權利最大的,大的可以插手青江集團、三方集團、正飛集團的人事任免,但最被尊重的恐怕就是這位年輕的師娘了。
“你們三個什么時候來的?站在這干嗎,那邊不是有凳子。”
李小愛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三個都比自己還要大點。
而且身份地位一個比一個高貴。
可是,他們都叫自己師娘,整個麗飛公司都叫自己師娘。
小國是臨東的國民舅舅。
自己就是臨東的國民師娘。
易飛反正是這么說的。
蘇越說道:“我們下午剛到,小易總在做飯,趙總在宰羊,我們都幫不上忙,站在這閑聊會,師娘來了就好了,我在州城就懷念師娘做的飯菜。”
李小愛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