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曾說過,他的治療有些類似催眠術。
當時自己還讓他試了試。
結果就睡著了。
他醒來后覺得狗屁的催眠術,也就是個障眼法。
原來,這家伙真的會催眠術。
還好,他沒有在自己身上試,否則自己那點丑事,他不是全知道了。
太可怕了。
根本身不由己。
易飛看蘇越的樣子也差點笑出來,“也可以不說這句話的。”
根本不用說這句話,他看不看也由不得他。
趙秋城、廖遠光、陳樂寧覺得朱明曉才不會再看易飛的眼睛。
剛才看了一眼就著了道。
他又不是傻瓜,還抬頭去看?
另三人意外的是。
朱明曉真的抬起了頭,真的把眼光投向了易飛的眼睛。
真有這樣的傻子?
蘇越打了個響指。
但朱明曉此時的眼光和剛才明顯不一樣。
剛才是呆滯,這次是什么?
恐懼?
是恐懼。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極其嚇人的東西,面部都有些扭曲。
肉眼可見的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向下流。
渾身也不由自主的篩糠似的抖。
四人也不由自主向易飛的眼睛看去,很好看,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他只是盯視著朱明曉。
表情平淡。
兩人對視了一會。
易飛輕輕搖了搖頭,朱明曉就像一堆爛泥,癱在了地上。
似乎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易飛伸腳踢了一腳地上還躺著的那位,“起來,別躺著裝死,我最恨你們這種人,收保護費,你們能保護什么?市場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搞亂的。你們在石城怎么鬧騰本來不關我事,但既然惹到了我,那就得受到懲罰。”
躺在地上的那位是李純青。
被易飛踢了一腳自然不敢再裝暈。
他爬起來也跪倒在地,“這位爺,我們無意也不敢跟您搗亂,都是朱明曉逼著我們干的。”
他和弟弟這幾年可以說就是靠打出來的。
兄弟倆被幾十人圍毆都沒有怕過。
怕的話,石城也沒有他們這號人物。
他們又不是朱明曉,幾句話就被人前呼后擁的。
可今天,被這青年掃了一眼,就忍不住的害怕,怕什么,他自己都說不清。
是一種比死還害怕的感覺。
他清晰的感覺到,就算槍打開了保險,進門就開槍也傷不了這青年。
看朱明曉如篩糠一樣跪在地上。
指望他是不可能了。
那也別怪自己出賣他。
李純青也沒有說謊。
他們是收保護費,可都是收那些小攤小販,小飯館。
像麗飛集團這樣的公司,他們哪敢招惹。
是朱明曉讓他們做的。
他們也倒賣工程,想拿到工程,哪里敢得罪朱明曉。
對普通人,他們敢打敢殺,對朱明曉這樣的人,他們也只能為他賣命,還得拿錢供著。
朱明曉剛才說,對方有一段重要的錄音得搶回來,搶不回大家都得死,但又嚴禁他們真的動手,就知道對方不好惹。
只想著讓這伙人就范。
就算他們以后找麻煩,也會找朱明曉。
誰想到,進來就栽了,還栽的這么徹底。
面對這青年,包括他自己,連一點爭斗的勇氣都沒有。
眼前這青年。
他已經猜到是誰了。
麗飛集團公司的老板易飛。
剛才朱明曉叫他易總。
他太出名了,想不知道他都不行。
他研究這東西那東西姑且不說。
傳說,他曾經赤手空拳把五個拿槍的家伙干掉三個重傷兩個。
空手和成年野豬搏斗。
以前,他也不信。
現在他信了,他就是面對十個執槍的家伙也能完勝。
朱明曉把他兄弟倆害死了。
至于朱明曉以后會不會報復他兄弟倆,還是先過這關再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