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的動作不但讓朱明曉有點吃驚。
哪怕是趙秋城、蘇越、陳樂寧也有些意外。
就這么毀了?
換個人恐怕都不會這做,多好的殺手锏啊。
這是套在朱明曉脖子上的繩索。
用不用是一會事,毀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以說,他把天大的一個人情送給了廖遠光,朱明曉但凡還有點心,就得對廖遠光感激零涕。
仔細一想,倒也沒啥。
真想要錄音帶把朱明曉抓來,再來一次就是。
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朱明曉,癱在地上的李家兄弟。
估計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背后搗鬼。
這次石城之行,可以說圓滿完成了任務。
朱明曉忙不迭的磕頭,“多謝易總大人大量。”
他這倒是多少有些真心。
易飛毀了錄音帶,也就說明賠了錢,以前的事就一筆購銷了。
以后,只是自己再不招惹他,他也不會輕易再找自己麻煩。
誰閑得沒事去找一條狗的麻煩。
他說的一大堆的公司項目出了問題,查不到人的話,就算自己頭上,朱明曉也并不太擔心。
石城就那么幾撮人。
平時干些上不了臺面的勾當。
他也都能說得上話,即使出了問題,以易飛的本事,他會查不到人?
他也沒想到,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心里不由自主的對易飛有些感激之意。
盡管他告誡自己,正是他幾乎掏空了自己,還讓自己丟盡了臉面。
報復他是不敢想的,感激他也沒有必要。
可心里總是控制不住的這么想。
覺得像易飛這樣的人才是大人物,才是值得交的朋友,才是值的追隨的人。
追隨?
朱明曉很想抽自己一耳光,自己在想什么呢。
哪怕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找回場面了。
總要心里暗罵他幾聲才對。
自己瘋了吧,去追隨他。
可心中的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幾乎快充滿了自己心房。
斷了胳膊的李純才說道:“易爺,還求您放過我哥。”
他的胳膊也很疼,可是在忍受范圍之內,也不是沒被人打斷過胳膊腿。
他哥卻不知道怎么回事。
似乎非常痛苦難受,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再過一會說不定會崩潰。
這種疼痛絕不是剛才被易飛一掌切中頸部的原因。
那個只會讓人眩暈,不會太疼。
易飛扭臉看了眼李純青。
他有多痛,易飛也不知道,但有一點還是可以確認的,他比肖連成還是要強一些,肖連長是過一會就痛呼一聲,那家伙在自己訓斥他以后,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看他的情況,也快忍不住了。
他舉起右手,準備打個響指。
其實讓李純青不疼,他只需一個意念就成,根本不用打什么響指。
看大家都挺嚴肅的,總得輕松下。
誰知道他剛舉起右手,就聽到“叭”有人打了聲響指。
蘇越笑道:“小易總,我替你打個響指。”
他也不想的。
可是他覺得如果這時候不插科打諢兩句,以后自己見了易飛會有陰影。
易飛輕聲笑道:“都一樣。”
“都一樣?不是吧。”
蘇越有些不信,打響指就是個信號,是易飛使用法術的像征,他打個響指有個屁用啊。
他再看向李純青,確實身體沒剛才抖了。
他忍不住走到李純青跟前,幫著正努力爬起來的他坐起來,“兄弟,你剛才怎么了?”
“疼,全身針扎似的疼。”
要說疼。
他自信他的忍受力不比任何一個人差。
可是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絕對超過他的忍受之外。
哪怕任他喊叫也撐不過兩天。
就算不疼死自己,他也一頭撞死。
蘇越說道:“現在怎么樣?”
李純青說道:“現在不疼了,只是有些累,似乎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蘇越扭頭看易飛,“小易總,我打響指真的有用?”
有用個屁啊。
易飛這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根本能讓對方不知不覺中生不如死。
太可怕了。
未知的東西才最可怕。
易飛正色說道:“當然可以,蘇大哥是什么人,你再打個響指,說不定他比剛才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