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曉說道:“現金肯定沒問題,只是數目比較大,總得湊一下,廖大哥,李家兄弟說都是我指使的,我承認我是在中間煽風點火做了些事,他們這些亡命之徒也不全聽我的,他們也盯上了建材這塊肥肉,原來石城的建材市場混亂,他們在建材這塊,包括我也賺了些錢,這才是一直阻撓麗飛建材商城的根本原因。麗飛建材商城正好建在他兄弟倆的地盤上,他們自然不開心。”
沒有自己。
他們可能不敢去搗亂。
但也不能說完全是自己指使。
他們也巴不得呢,可以說讓他們去給麗飛建材商城搗亂,正中下懷。
誰也別說誰。
自己想利用他們,他們也想利用自己。
每次廖遠光來,他們都客客氣氣。
也是希望廖遠光不把氣完全撒在他們身上。
這兄弟倆看著是兩個莽夫,其實也是老謀深算。
廖遠光說道:“這就好辦了,讓他們兄弟多出點血,明曉,小易總懶得理你是他太忙了,嫌麻煩,但對李家兄弟這種吃人肉、喝人血的玩意,他可從不手軟,你看到那個家伙的慘樣了吧,小易總動他了嗎?你覺和如果一直讓他疼下去,會有什么結果,疼不死他,他最后也得一頭撞死自己。他們掙的錢才真正的是老百姓的血汗,你也不用充怨大頭,對半出唄,估計再多了,他們也沒有。”
他現在想想都有點不寒而粟。
動都不動你一下。
讓你疼都疼,讓你好就好。
這都超出科學的范疇了。
真要想弄死一個人,你告都沒地方告,告他什么?告他看你一眼就把一個大活人疼死了?搞不好告人的被判精神病。
他也慶幸一年多前自己的選擇。
跟著這樣的人,這輩子還有什么可懼的。
易飛也把他當朋友,一句一個廖大哥。
可以說給了自己足夠的尊重。
朱明曉說道:“廖大哥說得有道理,廖大哥,我要是說我現在一點都不恨易總,甚至覺得自己被易總這么一搞,整個心境都開闊了,覺得自己以前真的不干人事,我這樣說,不知道廖大哥相信不?”
他問廖遠光信不,其實他自己都不信。
一千萬啊,就是自己出一半也得五百萬。
易飛在乎不在乎這錢,他不知道。
反正他是在乎的。
他費勁八拉的干一年才能掙多少錢。
現在又不敢倒騰緊俏物資了。
雖然價格并軌失敗,但父親嚴厲警告過他,不準再倒騰,一毛錢的東西都不準。
被易飛這么一搞。
可以說他幾年白干。
心里應該對他恨之如骨才對,心里啥都清楚,可腦子里卻不這么想。
回想起來易總那高大英俊的身影。
深邃如海的眼睛。
除了恐懼,佩服,居然還有那么一絲情愫。
怎么說呢。
就是覺得如果能跟著易總,哪怕是被他呼來喝去,也是心甘情愿。
朱明曉知道,自己并不是心胸開闊的人。
斗得過的,那是一分虧也不想吃的。
斗不過的,也總要在心里偷偷罵上很長時間。
發誓有機會就把對方往死里整。
可現在,似乎對易總一點怨言也升不起,哪怕是有機會,也不想和他做對。
他么的。
朱明曉都有點想不明白自己了。
“我相信。”
廖遠光說道:“小易總的個人魅力可以折服絕大多數人的,我實話告訴你,我第一次見小易總也不是很愉快,可和他談了會,就像你說的,心里一下子就開闊了許多,以前想不通的一下子就想通了,麗飛建材商城的情況你可能有所了解,是不是覺得我占40%的股份吃虧了?實話告訴你,我沾大光了,小易總幾乎不和人合作,我是搶了先機,不知道多少人對我羨慕嫉妒呢。”
蘇越、陳樂寧在易飛的公司里都沒有股份。
那些短期的生意不算。
也許一次性能掙不少錢,就像蘇越,在云州的項目中一次就分走三千萬。
他一點都不羨慕。
覺得能成為麗飛公司的一員,那才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