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陽有些不解的看著易飛。
啥意思?
不是見義勇為、除爆安良?咋還和錢聯系上了?
張桂英是知道楊安的事的,她是公司的副總,幾乎每周都和鄭韻有聯系。
除了工作上的事,倆人也嘮些家常,最多的話題自然是易飛。
但她從沒有和于朝陽說過。
她覺得,無論如何,這并不是光榮的事情。
收拾那些混子沒問題,收他們的錢,無論是何種原因,總歸不光彩。
但也從未想過勸說易飛,那些人都活該。
易飛笑道:“我去年去江城的時候,楊安被人蠱惑,搶了江城銅材廠一些原料和貨,還砸了銅材廠一些設備,我那時候正在收購江城銅材廠,基本上都談好了,我就找楊安談了談,他主動把產生的損失賠給我,一來二去,人就熟悉了,他本質人還不錯,覺得以前確實做了不少混帳事,就把生意交給了他老婆田曼瑜,自己退穩了,我只是個生意人,政治什么的和我無關,我也沒有能力什么事都管,但給我造成損失,他們得賠,不賠我就揍他們,能聽道道的就講道理,講不通的就用拳頭,洪家兄弟到蔬菜批發中心搗亂,我準備跟他們講道理,關府長把他們抓了,損失都沒賠給我,我虧大了。”
沒什么不承認的。
那些混子的錢咋來的?
還不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
國家的財富也是老百姓創造的。
他們欺負敲詐弱者,自己比他們強,讓他們賠此損失一點心理壓力沒有。
就像朱明曉,他耽誤了建材商城三個月的工期,讓他們賠一千萬還是給了廖遠光的面子,否則一千五百萬少一分都不行。
他有本事也可以像他對付別人一樣用武力解決。
他試了,但他失敗了,那就得規規矩矩的賠。
于朝陽說道:“那我就明白了,從我個人感情來說,我支持你,錢到你手里還能正兒巴經做點事,錢在那幫玩意手里,只能用來作惡,作為一個副府長,算了,我也不多說,你愛咋地咋地吧。”
他不想給易飛講大道理。
那家伙比自己明白,做事比自己謹慎。
那幫人就是被他訛了錢,也不敢公開拿這說事,哪怕被抓也不敢反咬一口,否則,易飛沒事,他們死的更快。
鄒曉玥用眼睛狠狠剜了陳思寧一下。
沒事說這些干嗎?
在麗飛公司內部說說也就算了,于副府長還在這呢。
他是副府長,這讓他怎么說。
是批評易飛,還是支持易飛。
哪怕張桂英私下告訴過他,他裝著不知道就是了,怎么能公開說。
“怎么了?”
陳思寧撲棱下兩個大眼睛,“于副府長也不是外人,他知道了沒關系的,再說了,張副總是他愛人,兩人晚上躺床上沒事的時候,還能不說這事?”
曉玥姐的意思是不能說這事唄。
她覺得沒什么關系啊。
張桂英又好氣又好笑,“我每天下班很晚,回家就睡著,沒功夫和于朝陽聊天。”
陳思寧雖然是大區分公司經理,但還是個孩子,真是想到哪說到哪。
也是,也就比苗苗大幾歲,還大學沒畢業呢。
也就易飛敢用這么年輕的管一個大區。
于朝陽干笑道:“我自然不是外人,不過,老張的嘴很嚴,有關麗飛公司的事情很少和我說,除非需要我幫忙的時候。”
都叫自己于大炮。
陳思寧就是個陳小炮,比自己敢說多了。
易飛笑道:“沒多大的事,我做事也從不瞞著藏著,實話實說,我這次去石城,就是因為一個二代想在麗飛建材商城分一杯羹,沒達到目的就勾結當地的黑惡勢力到工地上搗亂,耽誤了建材商城三個月工期,本都該建好了,現在地基還沒完成,我去了和他講了一小時的道理,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麗飛公司的損失他得賠,一千萬少一分都不行。”
自己突然跑到石城。
估計每個人心里都很疑惑。
讓他們猜來猜去,不如實話實說。
但細節就算了。
陳思寧一臉遺憾,“小易總怎么不晚去一天呢,晚去一天讓我也跟著看看熱鬧。”
一千萬。
比對楊安還狠。
對方居然答應了,這么有錢,肯定不是小人物。
絕不會像他說的和對方講了一小時的道理,人家就主動賠了。
如果大家都這樣講道理,這世上的事就好辦多了。
易飛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昨天會來了,來之前也沒有打個電話。”
鄒曉玥說道:“晨晨不讓打,說要給你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