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冬苦著臉,“師姐,還是算了吧。”
謝楠是易飛的師姐。
他早就聽姐姐說,她打遍臨東無敵手,也就不是易飛的對手,自己在學校學那點東西,還得算了吧,再說,他進軍校還不到一個月,每天除了跑步就是站方隊。
和謝楠打,那不是找虐?
盡管謝楠比他還要小上一點,但大家都叫師姐,他也跟著叫師姐。
還叫得心服口服。
謝楠說道:“軍人就應該有勇往之前的勇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認慫可從來不是華夏軍人的風格。
連試一試的膽子都沒有怎么行?
曲秋東無語,又不是沖鋒打仗。
跟師姐認慫又不能說喪失了勇氣。
她要是想打自己一頓就明說。
肖晨晨說道:“秋東哥,要不我和你試試?”
她在臨東的一年多時間,每天都堅持和謝楠一起練拳法,一起舉杠鈴。
每天睡覺前還堅持練一遍毛毛姐教她的心法。
除了沒有謝楠的力量大,其它的倒也學的像模像樣。
謝楠說,普通的小混子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可是她從來沒有試過,臨東基本上沒有混子,哪怕有那么幾個,見了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她在學校比別人都小兩歲,更是受到同學和老師萬般寵愛,別說和她打架,就是和她紅臉的都沒有。
倒是可以找曲秋東試試。
“你?”
曲秋東說道:“我不還手,你要是能打倒我算我輸。”
他知道妹妹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和警務署的叔叔、阿姨們學了些防身之術,可是沒多大用處啊,她細胳膊細腿的,沒有力氣,就是打中了對方,也是無可奈何。
晨晨這一年雖然長高不少。
可給人的感覺仍是身上沒有半兩肉。
自己就是站著不動,隨便她打,都怕把她給累著了。
他難道還怕被孩童打不成?
曲秋東的眼中,晨晨一直就是個孩子。
肖晨晨說道:“那就試試嘛,要是在易園就好了,這里沒草坪,真怕摔哭了你。”
她說完就向客廳大門走去。
除了師姐,李四妮也教過她不少的技巧,摔跤的技巧。
那個金色頭發的葉琳娜教的還是算了,太狠毒了,萬一把曲秋東打得斷子絕孫了,那就慘了。
于苗苗看曲秋東有些猶豫,“秋東哥,你不會連晨晨都打不過吧?”
她估計,曲秋東真不一定是晨晨的對手。
晨晨的那小拳頭也硬得很呢。
別看她細胳膊細腿的,比大胖子陳遠還有勁。
易飛搬走了,很少去機械廠家屬區,遇到搬重的東西,如果謝楠不在,都是找晨晨。
“怎么可能?”
曲秋東大大咧咧的向門外走。
難得妹妹有興致,就讓她高興高興,輸贏有什么關系。
關鍵自己輸得要不漏痕跡才行。
如果她輕輕打自己一拳,自己就倒下了,也太明顯了。
劉孝軍站起來,“老肖,咱們也去看看,晨晨在臨東呆了一年,性格恢復以前了啊。”
晨晨小時候很活潑、可愛,也不認生。
可自從她媽媽犧牲以后,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讓人看著心疼。
現在看來,已經從失去媽媽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一直擔心,怕肖振光的重婚,晨晨有抵觸,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也是,晨晨住在易飛家里,和易飛的媽媽也見過幾次,自然是能接受的。
肖振光也站起來,“晨晨是回到她原來的樣子了。”
他眼中閃現出一畢痛苦,和小惠結婚,他其實還是有些矛盾的。
遲小薇才犧牲了四年。
還是晨晨的外公、外婆一直勸他要向前看,他能幸福,小薇的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安慰。
晨晨在暑假回臨東之前,便把家里有關她媽媽的一切都收走了。
包括掛在客廳里的那張合影。
她是怕萬一小惠來了心里不舒服,或者是向自己表明她的態度。
小時候的晨晨就是這么活潑,她媽媽犧牲后,盡管她裝著已經忘記,可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內心的痛苦還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