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還是很大的。
至于字嘛,也只能說寫的還可以,從書法功底上來說,這四個字別說兩萬,兩百塊錢都不值,沒事給親戚、朋友寫寫對聯還成,賣字就有些差強人意了,自己寫出來都不比他差。
值就值在落款虞光兩個字。
名氣本身就是一種財富,倒也無可非議。
作家。
八九十年代可都是擁有不少粉絲的。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文藝青年。
楊安說道:“我是個大老粗,字值不值的不清楚,倒是有不少人看到是虞光的真跡,專門跑到南江之家大門合影,認的就是虞光這個名。”
他從小易總的口氣里聽得出,他對這幾個字寫的不以為然。
這也理所當然。
小易總是天才中的天才,精通字畫。
他自己寫的字就非常好看,看不上虞光的字很正常。
一次,市里什么書法協會的幾個老者在南江之家吃飯,一個老者就說過,虞光書寫的不錯,字也就那樣了。
另一位老者說,你的字比虞光好之百倍,但人家一個字比你寫一個條幅都值錢。
其它人雖然說得客氣,但明顯對虞光嗤之以鼻。
他們也不進包間,就坐在大廳里議論。
自己當時覺得這幾個老家伙分明是吃不著葡萄說是酸的。
小易總看來和幾個老頭的看法差不多,這字也就那樣了。
楊安倒也不在乎字的好壞,能吸引人就行。
曲貴敏和鄒曉玥都不懂書法,裝模作樣的抬頭看了兩眼,都沒有發表評論。
不就是個店名嗎?印上去的也挺好看。
不過,虞光確實名氣大。
江城有人不知道府長是誰,但不知道虞光的真不多。
曲貴敏上學的時候就很崇拜虞光。
虞光出的書,她基本上都有,也都讀過,雖然讀起來通俗易懂,但總給人一種讀不太明白的感覺。
越是這樣,大家越喜歡讀。
她上大學的時候,誰要是說沒讀過虞光的書,那是受到鄙視的。
可自從認識了易飛和趙麗麗,就覺得虞光也就那么回事。
要說才華,他比起易飛和麗麗差得遠。
幾個人說著話向飯店大門走去,走近了,似乎聽到飯店內有爭吵聲,透過玻璃門,隱約看到幾個人圍著前臺吵鬧,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大,幾乎在破口大罵。
楊安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他想搶先進店里看看情況。
易飛卻擺擺手,伸手推開了店門,他剛想進到店里,抬頭卻看到一只青花瓷花瓶向著他飛來,易飛本可以伸手接住,但他沒有,卻是迅速關上門,花瓶就撞到門上,掉地上碎了,門雖然也是玻璃的,卻只砸出了一個白印。
為什么要接呢,甭管誰砸的都是賠。
翻倍、翻十倍的賠。
他是極度討厭這種在飯店等公眾場合鬧事的人。
一點基本素質都沒有。
易飛扭頭問楊安,“誰呀,認識嗎?”
那男人罵得很難聽,和潑婦罵街差不多。
前臺的兩個姑娘卻沒有還嘴,只是一個勁的解釋著什么。
哪怕砸了花瓶,兩個姑娘都沒有表現出生氣。
這就不行了。
哪怕店里有錯,完全可以協商解決,罵人砸東西算什么?
南江之家這么大。
敢在這鬧事的,一般情況下,不是混混就是二代。
開門的一瞬間,易飛就看清了那個大罵的男人,不能說是長發,后腦梳了個小辮,黃黑相間的襯衫,深色褲子,火箭頭皮鞋,看年紀有四十多歲,既不像混子,也不像二代。
甭管他是誰,砸碎了店里的花瓶,那得賠!
罵人也得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