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在他眼中估計連個螞蟻都不是。
最最關鍵的是,他是肖振光廳長的兒子啊。
張化海覺得,不但他完了,他爸爸也要完了。
廖伯生總算緩過勁來,他從地上爬起來,把矛頭對準了楊安,“楊安,你要出名了,明天江城各大報紙都會出現你的名字,南江之家,你要是能再開下去我跟你姓,還有,南江之家這四個是我找虞光寫的,你不能再用。”
他不敢再找易飛,那個青年真敢動手。
劉鐵軍現在還躺在地上,瞪著倆大眼呼呼喘氣呢。
顯然,那青年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廖伯生知道這時候求饒也沒有用,何況這么多人盯著呢。
他只有威脅楊安,讓這青年有些投鼠忌器。
眼前的情勢,能少吃點皮肉苦也是好的。
楊安嗤之以鼻,“那好啊,我還沒有上過報紙呢,南江之家能不能開下去你說了算?至于那四個破字,誰稀罕啊?我現在就把那破字砸了。”
要是以前,他拿這種痞子辦法真的不多。
總不能真殺了他。
現在,南江之家有趙老師的一半股份,就憑廖伯生能下飯店開不下去?
他想屁吃呢。
廖伯生不認識易飛,太怕自己當回事了。
對易飛不利的報道,哪個報社敢?
麗飛集團的幾個工廠是市里的模范單位,易飛是市里推出的著名民營企業家,是江城乃至南江省學習的榜樣。
報社會和市府、省府唱反調?
他廖伯生以為他是誰啊。
楊安扭頭就向店門外走,準備把那個破匾給砸了。
沒那幾個字,南江之家的生意還做不成了?
易飛伸手攔住了楊安,“楊大哥,這么著急干嗎?那破匾砸了也不能這么砸了,等我事辦完了,把省市電視臺都找來,我要當攝像機的面砸了,把虞光高價賣字、慫恿親戚朋友到飯店白吃白喝的事報道出來,讓全南江行省的人都看看他虛偽的丑惡嘴臉,想明天見報,太好了,讓各大報紙把今天的事報道出來,虞光不是很出名嗎?那就再讓他出出名。”
威脅自己的人不多,但還真有。
像廖伯生這樣威脅自己的還真沒有。
他以為自己可以操控南江省的媒體嗎?
要是真這樣的話,自己都不用找他麻煩,他都得進去。
官方的媒體會聽他的?地方小報都不會聽他的。
自己還是很尊重、佩服虞光的。
既然牽涉到,如果他不把這事處理清楚了,那活該他倒霉。
他交友不慎,怨得了誰。
廖伯生這德行,他會一點不知?
廖伯生就不服氣了,“你說叫電視臺的來,電視臺的就來啊,你說各大報紙報道就報道啊?你說了能算嗎?”
盡管看著這青年心里就發怵。
可是還是忍不住懟他。
他一個小屁孩,打架也許行,可是知道電視臺的門朝哪邊嗎?還叫電視臺來,吹牛誰不會啊,自己也沒本事說讓電視臺的來就來。
易飛搖搖頭,“也許行也許不行吧,我也不知道,哪就試試。”
他扭回頭看了看鄒曉玥,“鄒廠長,聯系下陳思寧,聯系下省或者市電視臺,就說我接受他們的專訪,約個時間,順道把那幾個破字砸了,聯系下各大報紙,把今天發生的事如實報道了,不強求,誰想報道就報道。”
拿這個威脅自己,看看誰死得快。
昨天晚上吃飯,曲副總督和鄒府長都說抽時間讓他在電視臺做個專訪。
讓他講講企業改革,科學化管理經驗。
他答應了,具體時間是2號的下午。
鄒曉玥說道:“沒問題,都不用找陳總,省電視臺早就想找你和趙老師做專坊了,江城正在推進精神文明建設,像這種擾亂社會治安的現象,各大報刑都會爭向報道。”
丟人都丟死了。
居然還有人到南江之家吃飯不給錢。
還毆打、羞辱服務員,揚言讓南江之家開不下去。
易飛沒有把他們的腿打斷已經算是收斂了。
整這些東西用不著這么麻煩,那個綁小辮叫廖伯生的人不是做字畫生意的嗎?一會打電話讓相關部門直接上門查就是,字畫生意,沒有假的才怪,就這一項就可以讓他在里面蹲上幾年。
虞光?
給他面子,他是著名作家,不給他面子,他就是奸商。
就是擾亂社會治安的不安穩分子。
那個劉鐵軍就更不用說了,劉羅鍋的弟弟能是啥好人?
抓進去就出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