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是任何人都無法擺脫的宿命。
虞光向易飛抱拳,“易總真神醫也。”
如果真的不復發,那這情就欠大了,等于給了自己二次生命啊。
如其渾渾噩噩的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虞光從包里取出筆墨紙硯。
易飛都看呆了,他這包是百寶囊嗎?取出這東西是干什么?給自己寫幾個字?那也成,虞光的書法功底雖然不是很高,但還是挺值錢的。
就像以后的那些明星,他們懂個屁的書法,有些人為了得到他的簽名,付出可真的不少。
虞光規規矩矩的把文房四寶放在桌子上,“易飛,老哥今日還有一事相求,想請易總給我寫幾個字,隨便寫就成。”
“我?寫幾個字?”
易飛連連擺手,“那可不成,虞老哥,你要說你有想做生意,讓我做個參考,那沒問題,但要我寫幾個字那不是成心為難我?您要是覺得我說要砸了南江之家的牌匾,心里有氣的話,那我只能說,我在逗廖總玩呢。”
他的字是寫的不錯,不比虞光差。
可也沒給別人寫過啊,他又不研究書法。
他總不能是因為自己對他書法評價不滿吧,那沒辦法,虞光的書法確實很一般。
“易總誤會了。”
虞光忙解釋說:“憑良心講,就我寫的字,不說別的地方,江城都至少有十個以上的人寫得比我好,我寫字要價昂貴,就是我不想寫,我是寫書的,不是寫字的,易總真想砸了南江之家幾個字,那就砸了,如果從此以后找我寫字的人少了,我巴不得呢。”
他就想潛心寫幾部好書。
可這名氣大了,上門求辦事的也多了。
辦事還好說,天天有人上門想讓他寫幾個字。
靜下心來寫書的時間都沒有。
易飛真把他的字砸了,他倒是能安下心來寫書了。
名聲就是個累人的東西。
廖伯生匆忙找他時,他并不著急。
有什么關系呢,易飛不會打自己一頓,最多也是在媒體上罵自己。
那也未嘗不是好事。
易飛笑道:“虞老哥,你想得美,憑良心講,您的書法比起您寫的書差得遠了,但您名氣大啊,南江之家有我一半的股份,我開飯店可不是搞書法藝術,我是賺錢的,您的字能招來多少人氣啊,我砸了,你以為我傻啊。”
說是那個說法。
真砸了也不影響自己賺錢。
但能不砸為什么要砸呢?
能和虞光處成朋友,為什么要處成敵人呢。
他又不做天怒人怨的事情,只是交了個朋友不太靠譜。
易飛不清楚虞光和廖伯生的關系。
但他沒在危機出現時拋棄朋友,也沒有刻意為廖伯生求情,他展現的智慧還是令自己佩服的,虞老哥都叫上了,總不能還去找廖伯生的麻煩。
虞光哈哈大笑,“我就說呢,這世上都沒有易總活得明白,有目標、有手段,得失付之笑談中,我要易總給我寫幾個字,不是說您的書法有多好,而是覺得您的為人處事,正是我半生所追求,賭字思人,也為自勉。”
說完,就開始磨墨。
那架式分明是,今天也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
等墨磨好了。
易飛拿出毛筆,在虞光帶來的宣紙上寫下幾個大字:風云三尺劍,花鳥一床書
虞光再次驚呆了。
他只是聽丁蘇說過,易飛棋琴書畫樣樣精通,可也沒有想到他書法精通到此種地步。
這十個字寫得已經非常傳神。
別人不敢說,至少比自己寫得強之百倍。
在江城,能寫出這樣字的也沒有幾人。
虞光說道:“易總,我收回我剛才說的,不是說您的書法有多好的話,您的書法已經傳神了啊,我真搞不清楚田總咋想的,有您這樣的書法大家,卻非得讓我獻丑。”
易飛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他是企業家,所經營的公司有獨特的管理理念。
他是一名神醫,他說得對,僅從中醫上來說,超過他的人不多。
他能徒手博殺野豬。
連書法都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文學修養也不比自己這個在這圈里混子大半輩子的人差。
這世上還有他不會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