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勇恨不得一腳踢死劉羅鍋。
自己為他著想,親自跑來,他卻挖個坑讓自己跳。
真的往死里坑自己啊。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也好意思說?
真要平等的話,他都被槍斃無數次了。
易飛是誰他那當然知道。
和肖振光廳長是有點淵源嗎?
他是肖廳長的兒子好不好,警務圈里的誰不知道?自己跑來差點把他當詐騙犯抓走,哪怕肖廳長大人大量,不和自己一般見識,但無論市府和省府都有人找他麻煩,肖振光在南江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易飛也不是個大氣的人。
去年來江城,就弄個圈套差點把楊安坑死。
正是因為楊安在。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和他在一起的會是易飛。
易飛放下雙手,看樣子那個姓羅的想起來自己是誰了,銬是不可能了。
不銬就不銬吧。
無所謂。
他看著劉羅鍋說道:“劉老板,你可真會玩,不是你說按江湖規矩,南江之家開在城西,就得給你股份嗎?我按江湖規矩來談了,你玩這一出,想把我坑進牢里,你也不想想,這有用嗎?我不違法不犯罪,誰抓我試試?你如果真槍真刀的和我干一仗,我還能高看你兩眼,現在嗎,我鄙視你。”
易飛仍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劉羅鍋。
本來沒準備讓他吃苦頭的,看來不讓他受點罪,他是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劉羅鍋感覺到了易飛的目光,他不由自主的向易飛看去。
他剛想回諷兩句,突然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飛進了他眉心。
他覺得一陣迷糊,但瞬間就清醒過來。
劉羅鍋有些茫然,只是覺得腦子中好像缺了點什么,說不出的怪異。
再看向易飛,他仍是一臉從容的坐在那。
劉羅鍋說道:“易總,這也別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你,說又說不過你,只能報警,我的意思是讓他們來調解,他們要帶你走是他們的事,你怪我沒用,去怪他們就是。”
他多少有些些后悔,似乎有點玩脫了啊。
但自己不能說他身份啊。
說了,警務所都不會來人,來了也不會調解。
誰想到這幾個家伙也太賣力啊。
來了就恐嚇他,還動手打了人。
這時候不如讓他們把易飛帶走算了,可范有才說了易飛的身份,羅長勇還敢帶嗎?
有點難辦了。
還有,為什么腦子中覺得缺了什么,能缺什么呢。
羅長勇咬咬牙,“劉鐵鋼,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到底是易總來敲詐勒索你,還是你綁架易總還沒有說清呢,不能按你的一面之詞就做定論。”
他現在騎虎難下,這時候不帶走易飛,估計易飛自己都不干。
他也不想帶走劉鐵鋼。
那家伙一調查就會出大事,不知道連累多少人呢。
他么的,豬都比劉羅鍋聰明。
報警?
虧他想得出來。
還隱瞞易飛的身份,這是能隱瞞得了的事?
他把自己往死里坑,那就別怪自己坑他。
說不清的話,就按他綁架易飛來說事。
易飛說道:“羅所長,得了巴你,無論是我敲詐勒索劉羅鍋,還是他綁架我,都不是你能處理的,我也不想讓你為難,當個小所長不容易,就拿那點工資,誰不想吸好煙、喝好酒呢,對劉羅鍋睜只眼閉只眼也有情可原,收他點錢物也正常,關鍵是這些都不關我屁事,你們誰是誰的狗,我也不關心,不過,你這一句話提醒了我,對啊,劉羅鍋綁架了我啊,他伙同張有國綁架了我,你看,我朋友現在還被銬著,還被張有國嚴刑拷打,還要割了他的舌頭,還要把我沉江里喂魚,對對,他說我不給五百萬就把我沉江里喂魚,我這次來江城,本來想再投資幾個億的,這他么誰還敢投啊,江城太危險了啊,我明天就得和鄒府長和曲副總督說說,我要把麗飛公司的所有的企業撤離江城。”
耍賴誰不會啊。
耍猴誰不會啊。
本來劉羅鍋拿了錢,這事暫時也算完了。
既然鬧到這一步,那就給他們的教訓。
劉羅鍋都有點懵了,“易總,咱可不能亂說,我怎么綁架你了?是你自己跑到我家的好不好?你來了就要五百萬,砸花瓶是廖伯生,你這不是敲詐我嗎?我綁架你,我為什么要報警。”
他那么大的一個老板,怎么能張口就來。
羅長勇瘋了吧,居然給他找這么個理由,他是想讓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