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說道:“陳爺爺,你總不能認為我在坑陳總吧?我和陳總打過幾次交道,他人不錯,幫了我許多忙,他有航運業務,對經營港口也有一定的經驗,陳總也愿意在國內投資,如果不是國內目前不允許外企獨立經營港口,我就交給陳總一人干了。講真的,建設港西港口,我真的是為了臨東的經濟發展,賺錢的項目多了,我也不可能什么都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批下來,既然陳爺爺說基本沒問題,那正式批文下來后,我們就開工,三年投資五億人民幣是最少的了。我準備把經營港口交給陳總,陳總的意思想讓樂寧哥來管理,我沒有意見。”
批下來也在意料之中。
當時關府長向省府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省府都同意了的。
東江省短期內又沒有資金開發港西港口。
省府看中的是三年至少投資五個億。
畢竟現在私營港口還比較少,反正自己是沒有聽說過哪個港口是私營企業建的。
兩三個月能批下來已經算流程走的夠快了。
估計上面也是奔著試試的態度。
“亂彈琴,你是在拉江運一把。”
陳文杰說道:“江運一直想在國內投資,可一直有疑慮,我做為他叔叔,反而沒法說,他能確定在國內投入大的資金,主要是因為你打消了他的疑慮,章氏和苗記敢大量投資,他還擔心什么,這也算你拉來的投資,你也是有功的。”
江運雖然是自己的本家侄兒。
但他出生在港城、生活在港城,也就改革開放后和自己見過幾面。
彼此間其實很陌生。
他平時倒是和樂寧處得比較好。
也幫著樂寧在國內做些投資,但額度都比較小。
前年在江城投資一千萬建個銅業公司,現在歸易飛名下的正飛集團了,一千萬對國內是大數,對江運來說也就那么回事。
他主要和樂寧做些貿易,因為這個能隨時撤出。
江運有顧慮,生怕政策變了,他的努力白費了。
東蘇有前車之鑒。
把國外的資本突然沒收,江運想得多也有情可愿。
盡管自己向他說了華夏改革開放的決心,但他并不太信。
江運也曾經說過,其實港城的不少富商一直看好國內的市場,畢竟龐大的人口基數在那呢,但大家都和他一樣,多少有些顧慮。
正是章氏和苗記的大力投資,消除了他們的一些顧慮。
章氏和苗記在港城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的。
此舉對國內的招商引資起了積極作用,易飛在中間起的作用可以說非常關鍵。
沒有易飛,章氏和苗記估計也不敢把整個公司的重心轉移到國內。
易飛說道:“什么功不功的,從公的方面講,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從私的方面講,只有國內發展好了,有了更好的環境,我才能賺更多的錢,就說飛來電子的尋呼機吧,銷量一直就那么回事,主要原因不是我競爭不過對手,而是購買能力就那點,如果國內的平均工資達到幾千塊錢每個月,尋呼機的銷量得翻多少倍?都是相互相成的,只有國家強盛了,企業才能快速發展,在國際競爭中腰桿子才硬,國家才是企業永遠的后臺。”
這道理非常淺顯。
每個人都能明白,但更多的人把私人利益放在前面。
總覺得國家發展是這么多人的事,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
其實自己有時候也有這種想法。
真正大公無私的人能有多少。
陳文杰說道:“說到那個尋呼機,飛來電子的廣告說將在元月一日推出能顯示漢字,那是挺不錯的,要賣多少錢?”
不服不行啊。
尋呼機,他們才研發出多久,這就出漢顯的了。
重要的是,他還研發了尋呼臺,國外的廠家還準備拿捏華夏呢,結果飛來電子公司直接推出了國產尋呼系統,而且在東江、南江和通訊部門合作,免費安裝。
按雪寧的說法,易飛當時就把國外的公司整不會了。
降價就降價吧,怎么還能免費呢,而且飛來電子不參與經營,不參與利潤分成,只是要求給購買飛來電子尋呼機的客戶免去入網費。
東江、南江的通訊部門也投桃報李,直接連服務費都向飛來尋呼機的用戶實行優惠政策。
基本上把其它公司的尋呼擠出這兩個行省市場。
而且飛來電子公司正把觸角伸向其它省份。
聽雪寧講,其實一套尋呼系統飛來電子只需賣幾百臺尋呼機就賺了回來。
他在一個市多賣的何止幾百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