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抬頭看到候金學,“喲,候爺啊,有日子沒見了,今天哪陣風把您吹來了?您朋友?那還說啥啊,姑娘,這五枚銅錢送您玩了。”
他說完把銅錢往趙麗麗手里一塞。
候金學是古玩市場的名人。
得罪他,在這里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人家也有那個本事,隨便啥東西一打眼,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別想在他面前打馬虎眼,古玩市的大小攤主、店主都給他幾分面子。
收東西的時候,還得請他幫忙呢。
有陣子沒見他了,前兩年,他去了港城,每個月都回來幾天。
這次聽說是被抓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
正常,倒騰古玩這種東西,一不小心就會被抓。
賣真的,有可能被抓,賣假的,也有可能被抓。
他平時和候金學關系不錯,閑的時候一起喝點小酒。
這東西還真的像他說的,一塊錢一枚批發的。
哪個朝代的都有,一般不同時拿出來賣,今天賣的是幾枚是明代的。
明代的銅錢不值錢,就隆慶通寶還多少能賺點。
而且降慶代表生意興隆的意思,哪怕是假的,大家也想買了圖個吉利,當然,價格是上不去的,通常五枚也就賣二三十塊錢,不是當古玩,是當紀念品。
稍微懂點收藏的人,都知道這是假的。
銅錢這玩意做舊不容易。
老候的朋友,那還談什么錢,拿去玩就是。
趙麗麗也不客氣,接過銅錢就向前走去。
人家給候金學面子,自己得兜著。
銅錢是假的,但做工還可以,回去給福利院的孩子綁毽子不錯。
自己拿去綁毽子的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乾隆通寶。
老德看著三個年輕人向前去,一把拉住候金學,“候爺,誰啊,沒見過你有這幾個朋友啊,要不要……,賺了咱對半分。”
候金學是有點本事,可要說和這個年輕人是朋友,覺得他還是高攀不起。
那年輕人和那姑娘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
后面跟著那個廋弱的姑娘就像前面那姑娘的丫鬟。
大包小包的拎著。
這幾個人,十有八九是候金學帶來的凱子。
跟誰做生意都是賺錢,讓自己賺點也可以啊。
只要候金學肯幫忙,忽悠下三個年輕人還是挺容易的。
候金學看了老德一眼,“老德,你要想死別拉上我,剛才不是我攔著,說不定你就得斷胳膊斷腿,越來越沒長勁了,一點眼力頭也沒有,趙老師是你能忽悠的人?”
趙麗麗就是易飛的逆鱗。
喬勇說過,他到文齋,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趙麗麗。
否則,他一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別的事,易飛可能看到喬勇的面子上,不和自己一般見識。
要是得罪了趙麗麗,誰的面子都沒用。
老德就一個文物販子,還是最底層那種,易飛要想收拾他,不要太簡單。
還想騙易飛。
有啥呢。
老德面色微變,“誰啊?”
他在古玩圈子里也算混得不短了。
知道在這個圈子里,什么人都有,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小命都可能不保。
能讓候金學如此說的人,來頭肯定不小。
候金學低聲說道:“老德,平時咱們交情不錯,我就告訴你,知道麗飛、苗記、誠飛、青江、章氏等等這些集團公司不?知道就能想到是誰了,要是都不知道,那也不用想是誰了,就記住得罪不起就是了。”
他看著老德一臉稀奇、后怕、疑惑等糾結的表情就開心。
這些古玩販子,就沒有一個好鳥。
別看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那是能用得著自己,還有就是懼怕自己背后的喬勇。
看吧。
知道喬家出事后。
有的人馬上就不把自己當回事。
只不過自己現在跟著一個比喬勇還狠的人。
喬勇一般事不關己,高高掛面。
易飛可不一樣。
他看不慣的人,不招惹他,他也會主動招惹。
老德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媳婦就特別喜歡麗飛公司的衣服和化妝品,家里洗頭的洗碗的也是我媳婦企業發的,章氏的產品,她還逼著我元旦買一條苗記出的常青藤項鏈呢,還有,那個姑娘我在電視上看到過,本人比電視上還好看呢。”
那姑娘就是發明了好多新東西的趙麗麗啊。
是他女兒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