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勇說道:“丁署長,以后我就是小商人,還是叫你丁署長好。”
丁雪生人是不錯的。
做官名聲也好。
可是情勢不一樣了,別人給自己面子,自己也得會做事。
老丁,不是自己這種平頭百姓叫的。
叫了,反而更尷尬。
還是叫丁署長好。
“扯淡吧。”
丁雪生說道:“說得好像你以前是什么大官一樣,你以前還不一樣是個平頭百姓?連個小商人都不算,我當所長的時候,你是平頭百姓,我當署長的時候,你還是,和現有個屁的區別。我聽說你在農貿市場搞了幾個蔬菜瓜果批發中心,冬天也有新鮮蔬菜,水果連進口的都有,比我有出息多了,我都四十多了,才弄個區警務署長,每天窮哈哈的,冬天想吃個新鮮蔬菜都舍不得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也給我送點啊,孬好才倆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這又不算受賄,我也不會不收。”
喬勇只所以在帝都人緣不好。
那是因為太驕傲,看不慣那種公子小姐。
尤其是看不慣那種欺負老百姓的公子小姐。
他當初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欺負不如自己的算個屁啊,有本事來欺負我啊。
他么的。
有時候這人說話不能太滿,否則容易一語成讖。
他父親出事后,果然有不少人來欺負他了。
而且下手特別毒,想直接讓他死在牢里。
按正常情況,他死不死在牢里,十年之內是別想出來了。
在那種地方呆十年,還有人特意照顧他,估計不死,出來也廢了。
偏偏這家伙命好。
也不知道怎么入了易飛的法眼。
他來了帝都。
哪怕給自家老爺子治病的時候都沒有提喬勇的事,他沒有找幫手,自己就把事情解決了,那些把喬勇倒騰進去的人,又費勁八拉的把喬勇倒騰出來。
丁雪生百思不得其解,這幫人是吃飽了撐的。
他問陳老,陳老也不說。
后來還是從自家老爺子那里探知一絲端倪。
易飛來到帝都,沒有到處找關系,而是想辦法約了那些整治喬勇的公子、小姐。
幾大集團公司的老板,又是圈里人,這樣的朋友誰不想交啊,一個個欣然赴約,好嘛,幾頓酒下來,自己做的那些拿不上臺面的事全說了,易飛全給錄了下來。
不放喬勇是不?
那就一起進去陪著他。
也不知道那幫人怎么那么老實,說的可不都是倒騰緊俏物資的事,據說,有的連自己老爹養了幾個情人的事都說了。
誰他么還顧得上整喬勇啊。
要說這幫人也真有本事啊,證據確鑿的把喬勇弄了進去,都要開庭了,又以證據不足把喬勇無罪釋放了,那以前的那些證據不是放屁嗎?
易飛這么做是會讓很多人忌諱的。
以后誰還敢和他喝酒啊,萬一他再錄音了怎么辦。
可易飛不在乎啊。
誰敢給他或他的公司穿小鞋試試,不怕錄音曝光嗎?
喬勇這個人,骨子里還是驕傲的。
你跟他客氣沒用,越不客氣越沒問題。
二十年的交情,吃他點菜怎么了。
喬勇很感動,“行,我別的沒有,也就蔬菜和水果不缺,回頭我給你送些,批發中心有易總的股份,想來他也不在乎。”
這時候,能不和自己劃清界線的都算是講人情了。
他現在就是拿著水果去送人也沒幾個人敢收。
丁雪生這話就是還把自己當兄弟。
易飛笑道:“當然沒問題。”
他都忘了自己在批發中心還有股份。
回頭都轉到喬勇名下得了。
丁雪生說道:“喬勇,你出事,我官小言微,幫不上什么忙,你也別怪我。”
大家都知喬勇是怎么回事。
可是事情牽涉的人太多,想幫忙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又牽涉到一個立場的問題。
也就易飛這種不需要站隊的人才能毫無顧慮的出手。
喬勇說道:“誰說丁署長沒幫忙,我在里面兩個月,沒有受什么罪,想必丁署長打了招呼。我什么都明白,包括易兄弟也不應該來帝都的。”
他在里面有吃有喝的。
也沒有人找他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