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醫院。
院長辦公室。
杜衛宏掛掉禹江的電話后,眉頭微皺了起來。
禹令雅怎么這么著急著出院?
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最起碼還要再在醫院養一個星期左右,現在出院也太早了一些吧?
到底是禹令雅想要出院,還是禹江的意思?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趕緊按下了接聽鍵,客氣的道:“唐董好。”
能讓他這個第一醫院的院長客氣對待的人,在龍城本就不多,而恰好,唐安廣就是其中之一。
“杜院長,問你個事兒。”手機里面的唐安廣說道。
“唐董請說。”
“嗯,牧塵那邊你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牧先生?他怎么了?”杜衛宏詫異的問道。
那邊禹令雅剛出院,這邊牧塵竟然有情況,杜衛宏本能的感覺到,這兩件事情中間必然有什么聯系!
就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牧塵的事,就是他的事,他還是很擔心牧塵真有什么事的。
手機里面,
唐安廣回道:“我也不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牧塵好像很生氣,向我打聽海龍棉麻廠的事兒,我問他什么事,他也不給我說,我就尋思著看你知道
不知道情況。”
“這個……”
杜衛宏沉吟了兩秒,隨后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問問,唐董稍等,一會給你回過去。”
掛了電話,
杜衛宏立刻給郭春語打了過去。
剛才是郭春語跟牧塵一起出去的,應該會知道一些東西。
不把事情弄清楚,他著實有點不放心。
十分鐘后……
唐朝集團。
坐在沙發上的唐安廣,在結束和杜衛宏的通話后,緩緩站起身來,臉色陰晴不定。
按照杜衛宏傳過來的消息,是海龍棉麻廠的少爺張志博,因為跟禹令雅相親結果惹到了牧塵。
不過,
他卻不這么認為。
活了大半輩子,而且大部分都是在商場中廝混,對于這件事情,他看的比誰都清楚。
張海龍是什么人?
早些年的時候,那也是地方一霸,后來查的嚴了,才轉了型經了商,不過也是一個混不吝的角色,做事往往不計后果和代價。
他的兒子是什么貨色,自然不用想都知道。
畢竟什么樣的老子,教出來什么樣的兒子,基本上不會有多大的意外。
如今海龍棉麻廠生意不經氣,一直處于虧損狀態,在這個節骨眼,張志博去跟禹令雅相親,稍
微動一下腦子,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這么簡單,肯定是張海龍想要利用禹令雅,幫助海龍棉麻廠恢復效益。
只是,
他的這個算盤,卻是打到了禹令雅的身上,就沒有好好調查一下情況嗎?
唐安廣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下著瀝瀝細雨的天空,喃喃自語道:“有意思,張海龍,很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
北城。
當牧塵趕到海龍棉麻廠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這里已經遠離了市區,在大北郊的位置,是龍城工業區,周圍有許多廠房。
一路走來,他都看到了好幾家。
不過說起來,還真沒有幾個能跟眼前的海龍棉麻廠相比,面積都沒這里的大。
但是,
此時在棉麻廠的入口處,卻是站著許多的人。
這些人,
都穿著統一的服裝,應該是這里的工作裝,而且還舉著橫幅,差一點讓牧塵以為這些人,是在這里歡迎他的。
不過仔細看了看,牧塵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這些人舉的橫幅上,寫的并還是歡迎光臨什么的,而是‘還我們血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