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錯了什么,稻森博士。無法理解怪獸存在意義的人不是我,是你。”藤宮暗自咬著牙,看著那張和記憶中一般無二的面容在眼前虛弱的閉上雙眼。
短暫而平靜的時間轉瞬即逝,在確認了存在的內奸之后,真正的導彈已經進入了預備發射的流程。
真木爍再次站在了空中基地的窗邊,翻騰的云海依舊如第一次所見,沒有任何變化,又好像什么都變了。
這是他迫不得已的一次試探,既然這是一個個真實的世界,那么根源性滅亡體有大把的時間在漫長的歲月里等到地球的衰弱期。
人類的腳步總會邁向星辰大海,不要說是真木爍,就算我夢和藤宮,誰又能保證他們就真的守著地球寸步不離呢
可是直到現在,他甚至都不知道根源性滅亡體究竟是什么。甚至連它們叫什么都是個巨大的疑問,所了解的只有人類冠以對“根源性滅亡體”的稱呼。
就像曾經面對黑暗艾伯乃至脫離艾伯身體的克特魯夫那樣,沒有設定參考,沒有描述形容,一切都是未知。而這種未知,本身就是最大的恐怖。
“前輩,你果然在這。”
我夢緩步走來,在真木爍身邊停下轉過身一同望向一望無際的云海。除了喝咖啡和特訓,也只有這里能經常看到真木爍。
兩人都難免有些心緒難平,截然不同的內心思考的都是同一件事。
“依照藤宮的計劃,打開蟲洞之后我們就會立刻沖入其中。如果對方依靠蟲洞發起進攻,前輩”
“我夢和藤宮的力量有所欠缺,一旦我率先沖入蟲洞,塔爾塔羅斯是否會趁機偷襲。”
出乎意料,又似乎理所當然。思考到即將開始的作戰,他們第一個擔心的都并不是自己的安危。
“藤宮呢”真木爍輕聲道,我夢神色復雜的低下頭。
“他在處理一些自己的事,去見了見過去的朋友,還有曾經并沒放棄他的玲子。”
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但我夢的一言一行都包含著一種藤宮正在交代后事的意味。
“你呢不回去見見你的父母嗎”真木爍轉頭看著這個年輕的戰士,盡管他已經成熟了許多,但在年齡的限制下仍難免能看出些許稚嫩。
“我就不去了吧。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說了也只會讓他們更擔心。”我夢勉強笑了笑,他其實也沒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但麻煩不會總是在你準備周全之后才來。
“我夢,既然是反擊,為什么不是作為最強戰斗力的我去呢”真木爍似乎是無意的突然道。
“可這是我們的地球,如果我們都不去為了保護它拼盡全力,憑什么要求前輩這么做呢”我夢沉默了一下,認真的道。
真木爍輕輕點了點頭,沒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什么,而是抬手拍了拍我夢的肩膀道。
“作戰就快開始了,回去休息一會吧。”
我夢點了點頭,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再也沒人打擾站著這里的真木爍。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凝望著窗外,仿佛化成了一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