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影身上的花紋不斷閃爍扭曲著,腰腹間還維持著原本的樣貌,胸口卻變成了艾克斯的樣子,就連彩色計時器都變成了艾克斯特有的x形。
這樣相互縫合一般的閃爍在全身頻繁的出現,就好像把兩個奧特曼肢解開來又重新拼合起來,透露著一種驚悚和怪異感。
對面銀色的魔迪巫斯也在不斷扭曲變化,身上的各個部位無序的在蓋影和艾克斯所了解的各種生命之間轉換。
那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結構拼接就這樣真實的移動了起來,一道不知道是光線還是物質的柱狀物擊中了奧特曼的胸口。
炸開的能量火花違反常理的收縮了回去,對奧特曼胸前的部位造成了二次傷害。本該微不足道,甚至都感受不到的火花在混亂的現實下被改寫為遠超那道柱狀物的傷害。
混合的奧特曼不受控制的后仰,轟然摔倒在地。
被扭曲的不僅是戰斗中雙方釋放的攻擊,重力每一秒都在變化,城市中的車輛、人物模型以及一切沒有被固定在地面的東西突然飄上天空,又猛地墜落,在巨大的重力下被壓成了一片。
不僅僅是重力,就連空間都在不斷的變換。前一秒還在城市中的戰斗,轉眼間就轉換為冰冷漆黑的宇宙空間,又出現在某一顆巨大的恒星前。
原本還正常交戰的奧特曼突然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鍵,身體以數百倍以上的速度與魔迪巫斯撞在了一起,每一拳一腳,甚至躲避的動作都快到難以察覺。
但只是一瞬間,那超高速的戰斗又變成了公園老大爺都能超過的慢動作。不是魔迪巫斯或奧特曼的某種特殊能力,而是時間也被扭曲為混亂無序的變化。
“艾克斯!艾……克……斯……!”
呼喚的聲音極速閃過,在正常的流動速度下已經完全聽不出大地在說些什么。但第二次呼喚時,又變成了拖長音調的慢放。
在變身成為蓋影的那一刻,大地重新與艾克斯建立了聯系。但艾克斯的念力總是斷斷
續續,就像處于信號不佳的地方,無法傳遞什么有用的消息。
“沒用的,大地。你,我和艾克斯處于同一個位置不同的時間和空間,融合又分散,我很難用語言描述這種狀態。”
一片混亂的世界中,真木爍的聲音是唯一始終與他維持相同速度,能被理解的東西。腰間的艾克斯頭鏢釋放著微弱的七彩光芒,讓大地得以在與奧特曼連接薄弱的狀態維持自身的安全。
他終于深刻的意識到了什么才是改寫現實的力量,相比之下艾克斯頭鏢的能力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玩鬧。
時間、空間、物質、意識,他所認知之內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魔迪巫斯的玩物。這對一個科學家而言,無異于天崩地裂的打擊。
如果現實能被隨意改寫,那他們所研究的自然規律又有什么意義呢?只需一個小小參數的變動,數千年的智慧結晶就會在一瞬間崩塌。
“不要妄自菲薄,大地。我也不是生來就能扭曲現實。自然規律的穩定才是一切存在的前提。”
他什么都沒說,真木爍卻瞬間意識到了大地的想法:“現在你要做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戰勝魔迪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