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貝利亞的豪言,塔爾塔羅斯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未做出什么評價。他此時心里完全不覺得,只靠一個宇宙的崩塌就能夠徹底拖住傳說中的力量。
更何況,進入崩塌核心點修復宇宙的傳說中的奧特曼足有兩個。剛剛成為戰士的塔爾塔羅斯回想起自己久遠的過往,微微低頭掩藏了視線。
從普通阿布索留特人的戰士,到如今的究極生命體。在當前宇宙幾乎所有的生命看來都是無比夸張的提升,但在傳說中的力量面前,他就仿佛從未變強過。
無論怎樣努力,面前都隔著一道無法望見對岸的巨大鴻溝。
也正是因為那幾乎全能的力量,才讓塔爾塔羅斯確認了阿布索留特王不會出現任何錯誤。他通曉世界上的一切知識,知曉每一種可能的未來。
這樣的生命,他想不出來要怎樣犯錯。可隨著與奧特曼的接觸,塔爾塔羅斯站在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角度。托雷基亞的理論也帶給他全新的理解。
對與錯是相對的,阿布索留特王確實不會犯錯,可他所做的事對整個王國來說卻未必是最優選擇。
王國是他們的王國,而非阿布索留特王的王國。
搖了搖頭,塔爾塔羅斯沒有走出納拉克,而是將面前的空間通道關閉,將極惡貝利亞留在了那個宇宙。
無論極惡貝利亞是否能完成那無比狂妄的計劃,都與他毫無關系。只要損傷的不是王國自身的力量,塔爾塔羅斯都不會有絲毫心疼。
極惡貝利亞側頭看了一眼納拉克消失的方向,不屑的笑了笑,化作一團紫色的光球飛向地球。
“小陸!!”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慌忙的沖進屋子,直到看到滿臉茫然坐在床邊的少年,這才松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你沒事就好。”z.
“錘伯伯,我沒事。”朝倉陸回過神來,努力平復著狀態,但還是在不受控制的大口喘著粗氣,全身都在顫抖著。
直到他胸前始終隨身攜帶的銀色晶體吊墜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那死神降臨般的恐懼和疼痛才逐漸消減,直至徹底消失。
朝倉錘的臉上仍舊帶著擔憂之色,看到他胸前的衣服
自從那年他從外面撿回這個嬰兒,為他取名為朝倉陸開始,這種奇特的“病”就始終折磨著他。身體崩裂、鮮血噴涌都是這種病的常態。
朝倉錘幾乎耗盡了積蓄尋訪各種醫生,甚至求到了某些巫師或信徒,小陸的病依然看不到半點好轉。只有那個從撿到他的時候就掛在脖子的銀色晶體項鏈,每次都會釋放出銀光治療他的身體。
沒有足夠的資金投入,朝倉錘不得不被迫放棄了治療的想法,自己的生活都異常困難的情況下,他只能強忍著不舍將小陸送完了福利院。
雖然并沒有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可每一次的節日,每年的休息,朝倉錘從未缺席過小陸的人生。
雖然口中叫著錘伯伯,但對于這個給了他名字的人,小陸從始至終都將其視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