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楚薪心無波瀾,只是一聲不吭地加大了輸出效率。闌
沒別的,太聒噪而已。
轟轟
那些嘴硬的,無不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渾身驚顫、屎尿齊流。
嘴硬歸嘴硬,身體總是誠實的。
一名男人灰頭土臉地在滿是廢墟的大街上爬動,眼瞅著楚薪就在自己頭頂,驚恐大吼,“我是天童家族的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得罪了天童家,就算是把東京的土翻一遍,也要把你挫骨揚灰”
楚薪環顧四周,除開坍塌的廢物無法掃描以外,其余地方都沒了熱成像的人影。
不知不覺,剛才還十分熱鬧的外圍區,陡然間只剩身下這人的無能咆孝。闌
“在東京天童家就是皇帝大家長說話,連圣天子都不敢反對只要你就此住手,我一定會在大家長面前給你說好話,給你一個為天童家效忠的機會。”
頭盔下的楚薪撇撇嘴,不由得有點好笑。
頭一次遇到提這種要求的
既然你想去見大家長,那就滿足你吧
唰
腕刀劃過,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至此,數千人有來無回。闌
嘩嘩
楚薪步入廣場,數百尊殺氣騰騰的變形金剛讓出一條尸骸血路,而后齊刷刷單膝跪地、俯首稱臣。
“參見皇帝”
四周的建筑之上、陰影之中,無不半跪了一道道泛起寒光的金屬身影。
走下樓的蓮太郎三人面面相覷,已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唯有心中勐然升起一個念頭。
東京要變天了
“打掃干凈。”楚薪吩咐道。闌
“是。”一眾灑水車、鏟車上場,接下來就是屬于他們的戰斗時間。
畢竟一些被壓路機機器人弄死的,不是那么好清理。
“校長,孩子們都睡了。”宮本輝走出地鐵口,強忍內心的驚異給楚薪匯報。
“有沒有找到你的女兒”楚薪問道。
宮本輝失落地搖搖頭,又擠出一個笑容,“她們每一個都像是我的女兒。”
他望著遠處的蓮太郎一行,“那個少年就像當年的我,深陷自我掙扎的泥濘無法自拔。”
兩小時后,東邊的天際逐漸浮上一抹白。闌
當女孩們從睡夢中醒來,外面的世界已經恢復了原貌,看不出絲毫血腥慘烈的跡象。
仿佛昨日的炮火與吼叫都只是一場夢。
“這就是真正的殘酷嗎”蓮太郎喃喃道,發黑的眼圈表明他一夜未眠。
楚薪走到他的身旁,澹然道,“在這個畸形的社會里,人多的一方不一定是對的,書本上的正義與邪惡已經沒有界限,人人皆是惡鬼,沒有被鐵與血浸泡的正義脆弱不堪,你知道改革與革命的差別吧。”
“改革、革命”蓮太郎重復道。
“當腐爛爬滿枝葉,說明其根莖已經敗壞,”天童木更頂著一頭濕發走出,眼神變得堅毅與狠厲,“改革只能修剪枝葉,而革命卻能連根拔起”
她看向蓮太郎,“昨晚,我審訊了一名天童家族的人,他說,這十年間天童菊之丞策劃了無數次原腸動物襲擊事件,達到各種目的,其中包括刻意引導民眾對受詛之子的仇恨。”闌
她頓了頓,臉色陰翳地道,“關于我父母的死,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百分百與我的那些大伯姑姑有關。”
“親自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楚薪輕輕松松地道。
“我一個人目前還對抗不了他們。”天童木更低落地道。
“那是以前。”楚薪說完,就轉身朝城內而去。
天童木更深深地凝視著他的背影,而后毅然跟隨其后。
蓮太郎深吸口氣,也默默跟上,先回圣天子那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