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蘭斯洛特一樣,本是前來執行諾頓計劃,但據線人臨時的情報與諾瑪的推演,在綿城疑似出現了血統不穩定的失控混血種,近日多起詭異的爆炸可能與之相關。
幾名專員根據多次爆炸的位置進行推測,發現目標作案有一定規律,故而將范圍縮小精確,早早埋伏于此,占據制高點進行觀察。
而且,諾瑪也侵入了街道的監控系統,隨時為執行專員們提供輔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生活基本為零的綿城漸漸寧靜,大街小巷的人群忽然就少了,大部分商家也開始收攤。
“前天那陣仗賊大,要不是條子來了,那些雜種跑得脫個屁!”
“別吹了,老子親眼看到你被人按在墻角捶!”
當然,依然有一群又一群簇擁在一塊的少年嘻嘻哈哈,絲毫不在意會不會擾民,一個個亢奮得如同打了興奮劑的鴨子。
頭頂整齊劃一的瓜皮發型或是寸頭,嘴里叼著一根天下秀,耳后夾著一根紅雙喜,時不時撩起緊身的短袖上衣拍打肋骨分明的肚皮,比竹竿還要細的雙腿踩著一雙帶有玫瑰圖案的豆豆鞋。
年紀不大,手里卻拎著一薄得可憐的皮夾子,給人一種很有實力很有氣勢的感覺,實際上里面空空如也,十個人都湊不出五十塊錢。
他們騎著五光十色的電瓶車,后座搭著穿露肩吊帶短袖、黑色打底褲的少女,她們依偎在男友的背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找到了能夠托付一生的真命天子。
“喂二狗,你搞快點出來,我們這馬上要辦大事了,啥子?你走不脫?你不來你試一哈嘛!明天我不弄死你個龜兒!”一精神小伙囂張地在副食店打座機電話,“這就對了嘛,兄弟辦大事肯定要把你喊上,對了,記得多帶點錢!”
掛斷電話后,他在老板懷疑的注視中摸了摸褲兜,最后瀟灑地從女朋友包里掏出五毛錢硬幣扔在桌上。
“哥幾個,湊一湊,等二狗過來,應該能開個包夜的包間。”
“我練了好久的有何不可,讓你們看哈啥子叫做歌神,就許松昨年出的那首歌。”
“你個非主流,ktv肯定要唱杰倫的歌!”
“我要唱星月神話!我第一個唱,都別跟我搶!”一十六七歲的短褲女孩喊道,她身上還穿著高中校服外套。
“對了,啥時候把你們班上那個乖乖女約出來耍一哈?就長頭發愛穿裙子那個。”一精神小伙猥瑣地笑道。
“你也曉得她是乖乖女啊~納悶可能約得出來。”女孩撇撇嘴,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你只要把她喊出學校就行了,其它的別管。”
“你們別亂搞,人家可是老師最看重的學霸。”
“學霸又咋樣,我們只是不愿意學,要真學,未必比不過那群書呆子!”
一說到漂亮女孩,這群實打實的牲口頓時不安分了,腦子里涌動著原始的邪念,其中一對狗男女更是逆天地跑到角落互啃起來。
而他們肆無忌憚的對話盡數落入執行部專員耳中,但無人為之議論。
蘭斯洛特微微蹙眉,瞥向腳下的眼睛里有著不加掩飾的厭惡與輕蔑,身為法蘭西貴族階級的他自詡品行高尚,向來遵循踐行獅心會的崇高準則。
“哪里都有社會敗類,這種渣滓不歸我們管,我們也管不過來,”一魁梧的黑人專員轉頭說道,“老張,這都快十二點了,那家伙還會不會出來?”
老張是個三十出頭的干瘦男人,他當即揉了揉眉心,“我放蛇去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