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守王背脊一涼,發自靈魂地戰栗不止,在君王的威壓下所謂勇氣、憤怒只是徒勞,它試圖掙脫參孫的纏斗。
奈何參孫是個戰斗的老手,看一眼楚薪就明白自己該做什么,于是跟一根粗大的繩索似的將尸守王死死纏繞,讓它像蛆蟲那樣瘋狂蠕動卻動彈不得。
噗!
楚薪掠過,龍尾橫掃一蕩,尸守王碩大的頭顱便與脖頸分離。
毋庸置疑的秒殺。
煉金術仍在生效,斷頭的嘴巴不停開合,漸漸熄滅的黃金瞳被恐懼填滿,無頭龍軀進行著最后的掙扎,可很快就被參孫給徒手拆成了零件。
王已死,蛇形尸守和鬼齒龍蝰當即一哄而散,不敢有半點遲疑與停留。
嗡~
楚薪看著飄在水中的干尸骨架,隨即展開了煉金領域。
幾分鐘后,參孫就換上了一副全新的骸骨鎧甲,灰白的甲胄縫隙間是暗紅的本色,肢體和尾巴更是穿戴了夸張得宛如刀槍的骸骨套裝,鎧甲用金屬連接,防御力加持的同時兼顧了靈活度。
參孫脫下的甲胄則融進了洛神的甲胄里,使其密度、硬度翻倍。
做完這些,楚薪來到破冰船前。
船體內的心跳聲沒有停歇,似乎是察覺到楚薪的接近,心跳頻率加劇,除此之外,這具龍王胚胎再無其余表現。
它已經是植物龍了,沒有腦子沒有意識,只有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哪怕多年后以巨龍之姿破胎而出,也只是空有強大生命力但不會運動的活尸。
這是一尊和楚薪同一層級的君王,可落了個這般悲慘的下場,由此可見,龍王并非無敵的存在,它們歸根結底只是生物的本質,導致了它們具有生物該有的各種缺陷。
“無比邪惡的煉金術式,有預謀的血肉獻祭。”楚薪撫摸著顫動的血肉,窺見了深入其中的一根根暗金色紋路。
有一雙手,在看不見的角落里推波助瀾,跨越時間長河,策劃權謀,主導一切!
“諸多陰謀的始作俑者,天空與風之王,奧丁。”楚薪喃喃道,深知自己遲早要與這家伙對上,現在自己大概率已經被藏在暗處的奧丁給盯上了。
不過他還挺期待和奧丁碰一碰,假如故意展示一些意外驚喜,不知四大君王中最強大最聰明最隱忍的這位會有何種反應?
“擊碎一尊君王的世界觀好像還挺有趣~”楚薪惡趣味地想著。
至于路鳴澤和路明非,楚薪也不清楚這兄弟倆的真實來歷,倒也不是很關心,反正他的計劃十分簡單粗暴,那就是用最純粹的力量打爆所有陰謀,讓所有謎語人無處遁形,簡稱一力降十會。
詭計?挖坑?謎語?
不存在的。
只要具備湮滅萬物的力量,全部謎團都會迎刃而解,就如龍與龍的戰斗最終都會歸于刀與劍的肉搏。
無論是奧丁還是路鳴澤,他們之所以步步為營、深謀遠慮,不就是因為力量的不足嗎?若是擁有錘爆敵人的底蘊,殺伐十足的龍族豈會躲在黑暗里舉棋不定?
就如黑暗森林法則,這些君王都不敢暴露自身,可楚薪完全沒有這些顧慮,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地與卡塞爾學院為敵、無法無天地大肆殺戮。
“都不敢當出頭鳥,那就由我來點燃這片森林,待森林被焚燼,大家就只能坦誠相待了。”楚薪對接下來的計劃有了一個大致想法。
但在放火燒山之前,還需提升一把實力。
楚薪拽起破冰船,帶領手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恢復安靜的高天原,遠離了霓虹海域,進入了太平洋公海里的一條不知名海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