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失魂落魄的凱撒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俯視自己的參孫。
他從它的眼中看出了戲謔與譏諷,如同人類高高在上地玩弄不愿分離的動物,并嘲笑它們沒有情感只是遵循野獸本能。
凱撒怒火滔天地與之對視,右手伸進胸口的內襯,試圖引爆身上的炸彈。
噗!
參孫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聰明到狡詐的他先一步一口咬下,連帶凱撒的上半身和諾諾的腦袋,一同嚼碎吞進肚子里。
而后,它又爬上一座高樓大廈,俯瞰著這座曾經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尋找著下一個值得戲弄的獵物。
歐洲。
哥本哈根,卡德摩斯家族古堡。
“師弟,剛剛得到的消息,我想,你有知道的權力。”芬格爾推開一扇門后,遲疑地說道。
“什么?”路明非莫名地心頭一跳,像是漏了一拍。
芬格爾坐下,喝了口路明非杯子里的咖啡,抿了抿嘴,又撓了撓鳥窩般的頭發。
“師兄,如果不想說,就算了。”路明非無奈地道。
芬格爾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半小時前,凱撒和諾諾被派往紐約執行任務,遭遇龍侍參孫,任務失敗,全體陣亡。”
路明非愣住了。
他本以為目睹了無數次死亡,經歷了無數次極限,自己早已習慣或麻木了。
可當他聽見“全體陣亡”這四個字時,腦中如夏日雷鳴,四肢瞬間僵硬,呼吸難以抑制地急促起來。
“師姐她也?”路明非嘴角抽搐地問道。
芬格爾點了點頭。
“嗯,知道了,現在這局勢,誰都可能在明天死去。”路明非強作鎮定地回道。
芬格爾頓了頓,繼續道:“昨天,凱撒和諾諾結婚了。”
“嗯?”路明非一顫,一股巨大的悲傷在胸腔孕育而出,倒不是嫉妒之類的,而是一種純粹的悲哀,明明都結婚了,明明都奔赴幸福的殿堂了,可轉眼間,雙雙慘死尸骨無存,這特么是什么世道啊。
“他們倆偷偷舉行的婚禮,沒有家族的主持,沒有盛大的禮堂,沒有多余的賓客,沒有繁瑣的流程,一切從簡,交換戒指、擁抱親吻,然后在第二天就奔赴危險的戰場,共赴死亡。”芬格爾低垂著眼睛說道。
“師兄,我有點困了。”路明非說道。
芬格爾看了眼桌上的黑咖啡,沒有多說,轉身走遠。
獨自一人的房間里,路明非望著窗外美麗的景色,思緒翻涌不息,一絲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盛怒威壓彌漫擴散。
對于諾諾,早已沒了剛入學時的悸動,可光就是光,在最無助絕望的時刻如天使降臨給予希望,哪怕不愛了,就算各自有了戀人和家庭,也改變不了這一現實,存在的意義早已超脫了男女之情。
“哥哥,當末日來臨,悲傷是唯一的主題,還沒做好決定嗎?最后的四分之一或許會拯救你所留戀的世界”
不見其人,只聞其聲,房間里僅僅回蕩著路鳴澤的話語。
路明非沒有回答,他不明白,拯救世界這種操蛋事為什么會落在他的肩頭,他壓根就不想當什么大英雄。
路鳴澤似乎猜透了路明非的心思,低低地嘆道:“因為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啊!自誕生起,就注定是攪動世界的風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