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未至,磅礴且鋒銳的氣流先到,將雙方之間的一顆行星一分為二,隨后一如既往地斬去。
初代毀滅日不躲不閃,力場包裹全身形成無形的三角構架,渺小如螞蟻的它在斧刃落下之際凌厲地探出雙臂,左右手的力場頓時擴大,宛如看不見的雙掌死死夾住了斧刃,阻止其落下。
楚薪一躍而下,整個身子砸在開天斧的上方,蠻橫的力量頓時向下奔騰。
力場被摧枯拉朽地撕碎,斧刃從上至下地劃過了初代毀滅日,接著在砍爆一顆行星后消散。
初代毀滅日一動不動地飄浮在太空,四肢動作也都定格在剛才的模樣,好像被一斧子劈懵了。
幾秒后,它的額頭、臉頰、脖頸、胸腹出現了一條筆直的中線,忽的左右爆裂開來,成了兩半。
可眼尖心細的楚薪察覺到異樣,炸開后分隔數千米的兩半身軀之間,切面處竟然有著數之無盡的細小肉芽相連,其粗細和堅韌的魚線相近。
驚悚獵奇的是,這些肉芽維持著兩份身軀的正常運作!
令人驚嘆的頑強生命力!
楚薪以雷霆萬鈞之勢沖出,熱射線掃射而出,必須要將肉芽絲線盡數斬斷才能重創棘手的初代毀滅日。
“嘶,差點忘了。”
熱射線沒有成功,因為初代毀滅日在這一系列的戰斗中已經免疫了這一攻擊,恐怕連蝕神之血都無法對它造成最初那種程度的傷害了。
相對的,初代毀滅日所用過的種種手段也無法對楚薪構成多少威脅。
一時間,他倆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尷尬的僵持階段。
楚薪停止了攻擊,加大了毀滅日孢子的輸出功率、吞噬速度與覆蓋范圍。
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情況下,勢必會陷入艱苦的持久戰,而持久戰能否獲勝在于儲備!
合二為一的初代毀滅日有些恍惚地搖晃腦袋,它的中線浮現出丑陋的增生,好似掛滿了一顆顆肉瘤子,又像強行縫合的血肉之物。
它警惕地環顧左右,本能的野性收斂了幾分,敏銳地感受到孢子數量的變化。
天生就是毀滅者的它遵循本能的選擇,也加大了孢子方面的力度,開始與楚薪競爭周圍的能量物質。
這一刻,他倆不再是單純的生物,而是兩個移動的黑洞!
哪怕杵在那不動都是星系級別的天災,可讓他倆安分守己地呆著無異于天方夜譚。
手段層出的搏殺又拉開了帷幕。
幻想一下,兩個黑洞的戰斗
直到這個星系最灼熱的白色恒星被吞噬成一顆鏤空的土球時,這個星系徹底淪為死亡空間,不存在任何的一絲一毫的生機和有用的能量。
十年過去。
第十八個星系在楚薪和初代毀滅日的激戰中覆滅,連片的星系構成了眾多星際海盜都不愿踏足的死亡地帶,殘存的毀滅氣息足以輕易攪碎大多數戰艦,然后被殘留的毀滅日孢子吞噬。
如今的他倆早已將彼此看透摸清,熟悉程度堪比同床共枕數十年的夫妻,對方抬抬手、挑挑眉楚薪就知道它要如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