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最忙碌的黃昏里,霓虹燈依次拉開,閃爍一個城市的繁華。
可是,在高聳入云的海州大廈大樓前,此時,卻是黃昏后最安靜的時刻,沒有人語,沒有犬吠,沒有車鳴。
甚至,停在公園里的鳥,都靜謐的呆在黃昏里,不發出一點聲音。
一個老人,此時靜靜地坐在公園里的長凳上,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戴一頂黑色的帽子,他的身旁,放著一個大大的帆布包。
老人嘴里叼著一個黑色的煙斗,卻并沒有點著煙,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只是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點亮光,野獸一般的光芒
“唉”老人嘆口氣,他的氣喘的很粗,像是突然有些衰歇一般,讓他的脖子有一點紅脹,“鷂子,沒你在的時間,真的不習慣”
老人望向公園旁邊的那片樹林,以及樹上停滿的一堆堆黑色的鳥,輕輕拎起手邊的帆布包,蹣跚著步子,走向樹林深處。
“呱呱”的鳥叫聲,從樹林深處響起,頓時,一股凄婉的氣氛彌漫在整個公園。
“他今會是一個人去公園嗎”此刻,在一縷煙的繚繞中,一個女人坐在一個巨大的石柱下面,望著遠遠的泛著光的河水,輕聲的問。
這個美艷的女人,她抽著煙,坐在一片荒涼的草叢之間,她的背后,是一個巨大的石柱。
“瑛隊長,您為什么想到來這個地方啊”可心里覺得很奇怪,周圍一片荒涼,荒草遍地,垃圾飄舞,這里并不是一個可以休憩的好地方。
“這個地方,就是傳的遠古戰場上灣碼頭,每一個尚武的戰士都曾經聽過它的傳,可是,多年過去了,這個地方竟然荒蕪成這個樣子”鷂鷹用她的纖纖手撫摸著冰冷的石柱,心里萬分感慨地。
“上灣碼頭傳那位神鴉大饒演武場”可驚訝的問。
“是的,在上古戰場,神鴉大人就是在這個地方征戰十方,云州、海州、霧州、月州都是他的領地,后來,后來”鷂鷹心里不由得有些傷福
“后來怎么樣了隊長你就別賣關子了”可的好奇心被成功的勾起,他湊了進來,也用自己的手撫摸著大石柱,急切的問抽煙的漂亮女人鷂鷹。
“后來,從云河下游開來一艘神秘的船,黑色的船身,黑色的船帆,純黑的旗幟,里面一個人形鳥身的惡魔,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打敗了神鴉大人”
“那,那神鴉大人,他去了哪里”可緊張的問。
“他的身體,被吊在這個石柱上,被云河的風風干,被云山上的太陽曬化,一年后,才慢慢消失”鷂鷹撫摸著大石柱,神情憂郁的,好像,他敘述的,是一個關于自己親饒故事。
“什么”可摸在石柱上的手猛地縮了回來,他悚然的看著這個在黃昏后的夜色里顯得很是斑駁和滄桑色大石柱,不由得充滿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