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不認識突然出現的警察,但他還是很客氣的帶他們去送貨車上,帶走了已經被松開繩索,平放在后座位上的歹徒。
歹徒已經昏迷了,他滿臉是血,躺在那里,雖然不言不語,但是看起來有一點猙獰。
穿制服的警察走過去,試了試男子的鼻息,然后翻開他的衣服看了看,隨后就招了招手,讓后面救護車上的人過來。
“嘟嘟”,跟在后面的救護車很快打開了門,一個戴口罩穿白大褂的女人飛快的跑過來,只是用手翻了翻歹徒的眼皮,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傷口,就緊急的喊叫起來,“快,有生命危險,趕緊送去搶救”
救護車上面立刻就下來兩個人,他們抬著擔架趕了過來。
“事主是誰你們誰跟我去”那個魁梧的穿制服的男子站在夏芒面前,等后面另兩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把受贍歹徒攙扶上救護車,然后有些嚴肅的問夏芒,“我們還要回去錄口供什么的,請你配合一下”
“事主哦,事主剛才受傷了,已經送去醫院了”夏芒沉吟了一下,認真的回答,“我們都是目擊者,也是熱心的市民,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我還是找事主吧”穿制服的警察想了想,“這樣吧,你把事主的電話和醫院告訴我一聲,我們剛好送這個人去醫院,順便去找一下事主錄個口供。”
看著處理事態這么行云流水的一群人,夏芒突然感覺很不適應,他仿佛是處于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的時尚中心,被一種快節奏的搶救所感動。
“這些同志真是利索”旁邊的眉姨也是感慨的,“千萬別鬧出人命啊”
“利索這幾個蠢貨,也真是太利索了”
在望遠鏡的視線里,露露狠狠地罵了一句,她的臉上呈現出一股淡淡的殺氣,因為她看到了滿臉是血的好兄弟黑狗。
黃狗溜了,他當然不是真的溜了,他是跟蹤那個不太聽話的富家太太去了,整個樓下,就剩下孤零零的黑狗,與面包車里面的對手進行周旋,露露很擔心嘴巴太笨的黑狗不心漏了嘴,眼睛盯著那輛面包車,心里可是忐忑不安的,直到,直到區里開進去了警車和救護車。
今安排黃狗和黑狗來做這個雙簧,璐璐可是有一點頭疼的,想來想去,最后還是讓黃狗去盯住了那個女人,因為露露覺得看住那個女人遠遠比實施這場乏味的搶劫有用得多。
不過還好,黃狗潛逃的功夫還是讓露露滿意的,他也成功的跟不上了那個富家太太,讓她安安心心的回了家。
黑狗呢當露露把視線轉向那輛救護車時,她的心里就突然生出了一股怒火。
這個可憐的人,為了不讓自己錯話,竟然是如此慘烈的將自己撞成這個樣子,還把自己的脖子劃傷了
“那個邊包車里面的人,到底使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讓倔強狠毒的黑狗,這么容易的感受到危險,這么堅決的把自己撞暈”露露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寒意,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輛隱藏在區里的面包車,希望能夠看到里面的人。
可是,露露盯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那輛面包車有任何動靜,直到,知道旁邊那個塑料箱里面突然發出的哭聲,才讓她暫時把視線收回來。
她看到了自己腳下的塑料箱,看到了里面正在哭泣的一個男孩。
吱吱感覺自己很憋悶,當他再次看著自己所處的環境時,他就感到更恐懼了。
吱吱艱難地把自己身體挪動著,他實在想翻個身,卻發覺十分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