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你再一遍”程紫山仿佛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農貿市場,也就是菜市場,里面的蛋糕店”丁萍肯定地,“我記得,那家蛋糕店招牌是壞掉的當時差一點砸了人”
“農貿市場,蛋糕店”莊紫娟望著程紫山,大聲,“我覺得孩子應該是在告訴我們這個地方”
程紫山一下子站起來,“有道理,趕緊,加派人手,全面搜索農貿市場”
此時,深夜的云河,最安靜的水面。
沒有一絲燈光,沒有一點色彩,月亮從很遠的云層上面投一點光幕,灑在云河上,依然沒有驅走云河上的黑暗,只是在靠近水面上,冰涼的冒著寒氣的云河水,折射一點慘白的光。
夏芒呆呆地坐在云河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的頭發上的水滴已經慢慢滴盡了,臉上的河水、汗水、淚水混合的水珠已經干了,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透出寒冷的氣息,他卻并沒有感覺。
就在河邊,很長一段時間,夏芒坐下來,過了沒多久,一會兒他的腳就沒有了知覺,接著腿沒有了知覺,慢慢的,身體也似乎失去了知覺。
夏芒感覺自己變得虛無了,時間更長一點,他甚至就覺得衰老的潮水在一點點地漫上他的全身,很快就會讓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吱吱是夏芒的命,更是自己家庭的命根子,而今,這個命根子被自己丟了,夏芒就覺得自己的命也丟了。
我到底怎么啦,我活著還是死了,他這樣想著。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時候,那是戰友離去或是當年失戀的時候,每當這種時刻到來的時候,他就努力地站起身來,原地不停地跳躍,揮動手臂,扭動腰肢,或干一些出格的刺激的事情來,直到最終找回身體上每一個器管的知覺為止。
可是今,在這個浸滿傷心、憤怒、失望的深夜里,夏芒感到了一種絕望。
“突突突”一輛車終于從河邊遠遠地開過來了,燈光照進了河里,也晃在了夏芒的臉上,讓他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
可他,也僅僅是眨巴了一下眼睛,連搭理的想法都沒有,丟了兇犯,丟了殺手,自己難免會面臨各種各樣的調查和詢問,面對很多饒責問。
可是,都不重要了
丟了吱吱,他怎么面對妻子丁萍欲哭無淚的眼神怎么面對內心深處的責問
車上跳下兩個人,快步向他走來,他依然無動于衷的盯著河面。
“老夏,夏芒,”兩個人老遠就開始喊他。
夏芒抬頭看了一眼,是單位里的兩個老同事了,其中一個是曾經帶過自己的老張,另一個是自己的部下劉,他只好扶著自己的僵硬的腿,慢慢艱難的站起來。
“張師傅。”夏芒木木的回了一句。
“你坐在這里干啥”老張毫不客氣地大聲問道。
“我”沒等夏芒回答,老張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煽在夏芒臉上
“還沒有找到娃,你就放棄了你這個混球你知不知道你在耽誤找娃的時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