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捆起來的老人,被放在鐵殼船的甲板上,他身上滿是有點發黑的血漬。
這些血,卻并不是他的,蒼隼知道,被掛在機械鐵臂上的小妖精也知道。
“老大,這人流這么多血,估計是救不活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婦人只是看了一眼,就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誰說他救不活他不是還沒有死么給他好好包扎全力救治”余家少爺顯然有些不滿意,他還等著給這個殘廢的老東西治療好,然后從難纏的小姑娘嘴里套出情報呢。
“是,是,少爺”婦人低下頭,連聲應諾,她的眼里滿是害怕和悲傷。
這是一個看起來身材比較標致的婦人,瓜子臉,長頭發,只是一個大口罩蘆遮住了大半張臉,一雙眼眼睛看起來有些閃爍,在眾人的目光中,白大褂婦人戰戰兢兢地走到臨時用幾個箱子支起的病床前。
酒精,紗布,手術刀,鐵盤里的東西“哐哐哐”地響,讓閉著眼睛沉默了很長時間的蒼隼輕輕將眼睛拉開了一個縫。
“呼”沒想到,這一眼,竟然與正在拆紗布的白大褂婦人掃過來的眼神對上了,讓婦人一陣驚慌,手上的手術剪刀差點掉下來。
“你這婦人今兒怎么這么粗心大意的”旁邊的男子不由惱怒著斥責。
“是,是,對不起對不起”婦人連聲道歉,一邊說,一邊重新拿好手術剪刀,繞開捆綁的繩子,為老人剪開紗布。
上腿的下面,是己經發紫變黑的斷腿
觸目驚心的傷斷骨,潰爛,腫脹,以至于勾連了一點皮,還沒有完全剝離的殘骨
“嗞”很多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看著婦人輕輕揭開傷口,輕輕地用消毒紗布為傷口清理,有條不紊地消毒,然后又涂上藥,最后包扎起來。
兩條斷腿從拆開到清理再到包扎,箱子上的老人,竟然是沒有叫一聲
“看看這個老東西死了沒,怎么感覺他沒反應”一樣在觀看們余家少主人也有點感到奇怪,這樣吩咐一句。
“是,主人”一個男子就要過去,卻聽到了一個聲音。
“他沒有死”
說話的,正是白大褂的婦人。
接著,婦人手上的手術刀“噔”一聲放在了鐵盒子里。
“好了他已經處理完了,除了腿腳的殘疾,應該可以活”婦人這句話像是對空中飄蕩的小妖精說的,說完這句話,她就弓著身軀,極其卑微地向少主人行禮。
“主人,我給處理完了”
“好的,好的,既然能把他救活,你就是大功一件”霧州余家的少主人似乎很滿意,仿佛即將就會得到自己最重要的寶貝一般,他揮了揮手,讓這個醫護人員退下去,然后轉頭就對依然吊在機械吊臂上的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