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正朝著河邊走來。
牛小田不想搭理她,匆忙上岸,套上衣服,干脆躲在河岸下的一叢茂密的柳樹中。
朝著黑子招招手,小家伙立刻聽話的奔過來,靠在牛小田的身上。
張翠花很快來到河邊,蹲下來洗了洗手,嘴里嘟嘟囔囔地罵著家里的男人。
她男人身體不好,有肺部,走路都大喘氣,家里的農活全落在她的身上,當然是滿肚子的怨言。
因為沒姿色,也沒有老爺們兒幫著出義務工,這點還不如楊寡婦。
就在這時,張翠花的手機響了。
在衣服上擦擦手,張翠花起身接起來,臉上馬上堆滿了笑。
“大彪啊,俺在地里呢。”說著,張翠花捂住話筒,擠眉弄眼道“這幾天,草瘋長,都齊腰了”
大彪肯定是張勇彪
牛小田怎么也沒想到,兩人之間居然還有聯系,看到張翠花一臉討好的樣子,就讓人覺得惡心想吐。
“對,牛小田搬到楊寡婦家了,這個小崽子,整天游手好閑,就知道忽悠騙錢。”
“大彪,可不能去砸楊寡婦的家,剛來的安主任也住那里,會把事兒鬧大的。”
“唉,說好的村主任,就讓個黃毛丫頭給搶了,俺這心里老難受了。”
“俺懂了,李鎮長那邊,拜托幫著說說話。”
“好,俺盯著點牛小田,還有那個安主任,都夠不要臉的,孤男寡女的就這么住一起了,背后不少人吐口水呢。”
“”
大約五分鐘,張翠花通完了電話,又解開褲子畫了個流動地圖,這才扭搭著走開了。
賤女人
不要臉
牛小田強壓著火,沒有拿出彈弓給予她迎頭痛擊,收拾下,便帶著黑子回去了。
張翠花跟張勇彪同流合污了,甘當內奸。
撤掉林大海的村主任職務,是蓄謀已久的,而劉會計開車出事,恰好添了一把火。
原來內定的人選,正是張翠花,結果卻被城里來的安悅,直接給搶了
張翠花在暗中監視著牛小田,這就不奇怪,為什么牛小田每次外出,家都會被人給砸了,再一再二又再三。
同在一個村,牛小田也不急,會有很多機會收拾張翠花。
將剛剛得到的治病材料,放在院子里暴曬,直到徹底干透。牛小田又將其揉碎,又畫了一張符包在里面,同樣收好。
黃昏時分,安悅回來了,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悅。
“姐,工作不順利吧”牛小田笑問。
安悅坐下來,點起一支煙,不滿道“一個婦女主任,架子也太大了,給她打了三個電話,各種推脫,就是不來上班我走訪了幾戶人家,都說她很少上班的,無組織無紀律”
“她男人有病,家里的活確實很多。”牛小田道。
“都是借口,只想不出力,白拿工資。”
“姐,過幾天你就消氣了。”牛小田笑道。
“為什么她能改正”安悅燃起希望。
“你會習慣了得過且過,與世無爭。”牛小田聳聳肩。
安悅半晌沒說話,吸著煙,顯得心事重重。
剛上班,她就感到了農村工作面臨的困難,村委會人心渙散,老百姓得過且過,似乎只要保證不出事兒,便是萬事大吉。
“小田,你怎么看林大海這個人”安悅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