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遙緊跟著追了出去,牛小田卻早就不見蹤影
方牧遙找了一圈,視野寬闊,但就是找不到牛小田,像是長了翅膀飛走了。
想到這里,方牧遙當真朝天上看了一眼。
回到包房坐下,方牧遙一臉沮喪,一時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就提一句要錢,小牛董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甚至,連面子都不給
李寧靜拉住男人的手,輕聲道“牧遙,聽我一句,錢不要了,早點回家吧”
“不”
方牧遙卻堅定地擺手,“這筆投資能夠盈利的,是不該要。可是,要是不拿回這筆錢,就拿不到女兒的線索。”
“那人可能是騙你,二十多年了,一個病秧子孩子,也許早就沒了。”
李寧靜平靜說著,但眼圈一紅,卻泛出淚花,嘆息道“我都能想開,你何必再執著呢”
“靜,我還不了解你有線索卻不去做,才會真的遺憾終生。放心,我們一定能找到女兒。”
方牧遙愛憐地攬過愛人的肩頭,房間內,又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白跑一趟,也沒混上飯的牛老大,很快回了逍遙山莊。
方牧遙夫妻二人在包房內的對話,早被派出的白飛,探聽得一清二楚,并及時告訴了牛老大。
方牧遙過來要這筆投資,原來是另有隱情。
什么情都不行。
做事必須講規矩,大田投資也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中午安悅回來吃飯,牛小田在餐桌上,將此事告訴了她。
藍谷農業的方牧遙來了,想要回那筆十億的投資。
“不行當初簽署了投資協議,二十年后才能回購,要是開了這個口子,大田投資很快就解散了。”安悅非常不滿,一口拒絕。
“他下午應該找你。”
“找誰也不行。”安悅態度決絕。
“老大,看那男人就不順眼,干脆打跑算了。要錢沒有,想死,可以成全他。”
尚奇秀舉舉拳頭,憋著一肚子的邪火。
方牧遙先是直勾勾盯著自己看,被老大無奈安排走了,緊跟著,老大也回來了,連頓飯都沒吃上
哪有這么請客的
開個改裝破房車,就裝起了大尾巴狼。
“秀,你還真不能罵他,這人和你有關。”牛小田直接點明了。
“我,我都不認識他”
“秀兒,這里沒有外人,就直接告訴你吧。他,就是你的生父,嗯,你生母也來了。面相上看,他們還有兩個兒子。”
牛小田直接點明,一見到方牧遙,便確定了此事。
“不”
尚奇秀發出一聲吼,情緒變得很激動,“我絕不會認他們,之前不會,現在不會,永遠都不會這種拋棄孩子的父母,不如畜生,就該千刀萬剮,真想去殺了他們”
安悅一陣不自在,搓了搓手,又搓搓臉。nЪoΓg
其實,她跟尚奇秀一樣,都是被拋棄的孩子,認為得了無法治愈的大病。
不同的是,
安悅很快就回到父親身邊,養母對她視若己出,疼愛有加,從沒吃過苦。
尚奇秀卻跟著荒婆婆,在拾荒生涯中長大的,各種憐憫和白眼沒少看了,體會了人間最底層的滄桑。
安悅沒堅持住,還是認了姜麗婉這個親媽,相處也越來越融洽。
但看尚奇秀的架勢,她會比安悅更有原則,絕不相認。
“秀,認不認你個人決定,大家不干涉,但你絕不能攻擊他們,會造成惡劣的影響。”牛小田認真提醒。
“我懂。”
尚奇秀咬咬牙,匆忙吃了幾口飯,郁悶地離開了餐廳。
“娜娜,你多勸勸她。”牛小田吩咐。
“老大放心,秀兒一定想得開。”
苗靈娜點頭,簡單吃了點午餐,起身去了尚奇秀的小樓。
安悅也從震驚中恢復了理性,正色道“小田,不管方牧遙是誰,以及他跟秀兒的關系,我還是堅持,不能吐出這十個億。”
“就這么辦,愛咋咋地。”牛小田表示贊同。
午飯后,
牛小田躺在床上,一時犯了猶豫。
要不要告訴圖月清,人家來要投資,她的別墅可能要不保了呢
以圖老太的脾氣,一定會認為被人耍了。
沖冠一怒,難說一巴掌就把方牧遙屁股拍扁,那可真變成大尾巴狼了。
思來想去,牛小田還是打算觀望下,看看方牧遙要不到錢,還能怎么辦。
另外,
從白飛探聽的消息看,方牧遙動了這個心思,是因為有人鼓搗方牧遙來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