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雪貂收納
接下來的任務,就該是收拾雪巫了。
“燦蓮、白飛、苗丹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吧”青依吩咐。
“七級巫師。”牛小田提醒。
“油盡燈枯,不堪一擊。”青依冷哼。
女將們聽令,一路說笑著,返回逍遙山莊。
佘燦蓮拉起苗丹,就在夜色中,飄到了褚運路家的門前。
牛小田帶著青依白飛,隨后趕到,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
里面沒啥動靜,也就沒客氣,直接推倒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小院里,還有厚厚的一層積雪。
看起來,褚運路確實多日未歸,讓雪巫鉆了個空子。
屋門虛掩著,里面亮著燈,牛小田帶著大家,以勝利者的姿態,傲然進入。
一名年邁的老者,正斜靠在椅子上,目光呆滯,一動不動。
叫雪巫沒錯了
頭發、胡須乃至衣服,都是白色。
而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則像雪一樣白的刺目。
“你們把雪娃給殺了”
雪巫輕輕嘆氣。
“雪娃看起來,您老把它當成孩子了。不好意思,他不斷挑釁,冥頑不化,自尋死路,咎由自取。”
牛小田洋洋得意地拽著詞兒。
唉。
雪巫幽幽一聲長嘆,搖頭道“死就死吧,早晚如此,活著也是折磨。”
牛小田拉過一把木椅,就在雪巫的對面坐下,慢悠悠地點起一支煙。
雪巫環視四周,沒有任何動作。
兩名靈仙、一名巫女、那名神秘莫測的女孩恰恰是最恐怖的,掙扎抗爭無疑徒勞。
“雪巫,接下來,你打算咋辦”牛小田打聽。
“還能有打算嗎牛小田,動手吧”
雪巫閉上眼睛。
“嘿嘿,不著急,長夜漫漫,不如聊聊天。”
牛小田嘿嘿直樂,目測對面的雪巫,不用法寶,一拳就能打散架。
“聊什么”
雪巫眼皮似乎千斤重,緩慢睜開,直視著牛小田。
“我不明白,您老人家這樣的身板,咋想到大老遠跑來殺我說難聽的,也太自不量力了。哦,實話實說,可沒有不敬的意思。”
雪巫面色一沉,明明已經感受到羞辱了。
“被人給騙了。他說你沒多大本事,就靠一個防護法陣,躲著不出。”
“赫滿。”
“唉,是我當年看走了眼,選錯了接班人。事到如今,又能如何,愛恨轉瞬成空。”雪巫感嘆著。
“這家伙確實很壞,豺狼心腸,不管你死我死,他都是受益者。”
“不說了,這個先給你。”
雪巫從衣兜中,取出了天責令,遞了過來。
牛小田接住后,卻直接交給了青依,又問“雪巫,你到底在哪里修行平時也沒啥消息。”
“北部冰原。”
雪巫沒說具體地址,“幾百年前,我身中奇毒,便退隱了,以為靠著苦修就能清除,結果卻中毒愈深,反而快將修為耗盡。”nЬ
“前輩,知道中的是哪種毒嗎”苗丹客氣地問道。
“不知道”
雪巫搖頭,又說“身體常有針刺之感,現在,連臟腑也是如此。雪玉蠱每清除一次,癥狀便會緩解,卻治不了根本。”
“據我推測,這是腐澤九葉草之毒,生長在酷熱的南方沼澤。可混合在燈油之中,掩蓋味道,一旦吸入,便隨著血脈擴散,初時并無感覺,發現之時,便已浸染所有臟腑,神仙難救。”苗丹一口氣說道。
雪巫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他是北方巫師,從不越界,怎么會中了南方的奇毒
那個幫他點油燈的人,才是真兇。
“赫滿,好歹毒的心腸。”雪巫咬牙咒罵。
“欺師滅祖,畜生不如,赫滿太過分了。”牛小田聽懂了,罵了一句,又問“雪巫,你到底啥事兒,得罪了赫滿”
這小子,很喜歡打聽別人的
反正也快死了,雪巫不想把一切都爛在肚子里,也想都傾訴出來,長吁短嘆過后,還是說了。
雪巫,有一名絕色妻子,凍齡美人,不管時光如何流逝,一直看著像是二十出頭。
到底有多美,雪巫描述不出來,反正就像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兩人同時修行巫術,琴瑟和鳴,很是恩愛。
美中不足,就是沒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