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滿臉震驚,“這這是什么東西”
“這,這是狗吧”楊規舉棋不定。
“別胡說,狗能有這么大嗎我覺得這是狗熊。”張三豐表示不同意見。
“齜牙了齜牙了,好像要撲過來了。”楊規沒空跟張三豐爭論,他發現這兩頭猛獸對自己很不友好。
那兩頭猛獸咆哮一聲,沖著楊規和張三豐就撲來。
張三豐抬手兩掌推出,“砰”地一聲,打的這兩頭畜生翻滾了半圈,落到幾米之外,然后又沒事一樣爬了起來。它們知道張三豐的厲害,不敢再撲,只是盯著兩人不停齜牙找尋破綻。
“我就說這不是狗吧”張三豐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以他功力之強,這五成力的一掌哪怕是虎豹也抵擋不住,全身骨骼必然粉碎,哪知打在這兩頭猛獸身上,竟然似乎一點傷害都沒造成。
張三豐有點后悔自己把真武劍留下在武當,他本以為到自己這個境界已經不滯于外物,有劍無劍區別不大,可誰知剛到此地,兩頭畜生都能扛住自己的掌力。
這事兒就得怪他自己,但凡他問問楊規,當年楊過打不過金輪國師的時候是什么心情,他就知道自己還是得帶把劍防身。
張三豐只好順手折兩根樹枝來用,他太極劍法原不倚仗利刃之利,樹枝利刃,區別不大。
可令他再次大吃一驚的是,這里的樹不知什么品種,或是吸收了什么養分,年深日久,竟然堅韌異常,他輕輕一折,甚至沒能折斷。
只好再用上剛勁,硬生生地扯斷了那根樹枝。
張三豐驚覺此地的所有東西都與自己認知中大有不同,恐怕實力層次也是天差地別。他此刻就像是又成了那個少林寺灑掃的小雜役,跟在師父后面面對未知強敵的時候。
那無敵了一百多年的沉寂心靈,終于又開始因為興奮而發抖。
他覺得自己答應跟楊規走真是選對了。
張三豐抖開樹枝,施展太極劍,一人戰二獸。那兩頭猛獸雖然筋骨強壯,甚至能抵擋張三豐的掌力,但畢竟只是牲畜,在張三豐一生最高造詣的“太極劍”之下,不出幾招,仍然只有被旋轉力道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份兒。
許是他們這邊響動太大,有兩個青年扛著農具過來查看。
“哎呦,二毛,四毛,你們干什么”
青年農夫一看兩頭猛獸倒在地上還想著拼命爬起來咬人,上去就往它腦袋上一拍,大聲訓斥道。
那兩頭猛獸見了兩個農夫,委屈地趴在地上,口中發出“嗚嗚”地聲音,還看向張三豐,意思是明明我們被他打了,你干嘛罵我們
兩個青年農夫不理兩頭猛獸,轉過身來跟楊規和張三豐行禮,“兩位請了,咱們谷中幾十年幾百年不曾來過外人,這兩條狗認生,沒咬傷你們吧”
張三豐傻眼了,“這位小兄弟,你說這兩頭猛獸是,是狗”
青年農夫點頭,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狗,二毛一胎八條小狗,從大毛到八毛都是我親手養大的。”
“噗哈哈哈哈”
楊規已經忍不住笑出聲,“好哇,張真人太極劍大戰惡犬,將來傳揚出去,那不得名震天下啊”
“你給我死啊”張三豐拿著剛打完狗的樹枝就戳楊規。
“外面的人現在是這樣了嗎”一個農夫震驚地看著兩個老東西打打鬧鬧,問自己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