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掰著指頭算賬“皇位還給段譽,軍隊送給慕容復,新吐蕃還得割兩成地給西夏,他們是三贏,我這是輸三次啊”
“誒,看你,又急。”
楊規啃著牛肉干不緊不慢地說道“能讓你當兩天大理皇帝都不錯啦,傳給段譽你又不虧。”
“我憑什么不虧啊”段延慶急的用鋼杖直往地上杵,杵的洞太深差點沒架住拐把自己摔下去,“那是段正淳的兒子,跟還給段正明有什么區別”
“他是段正淳兒子你當然虧,那如果段譽是你兒子呢”
“您是說,把段譽過繼給我”段延慶眼睛一亮,覺得有搞頭,“合理,我沒兒子,現在殘廢了也沒有生育能力,總得有個兒子傳輩。”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段譽就是你親兒子。”楊規說道“段正明已經派人去國內接鎮南王和王妃過來了,明天我去河北把段譽也帶來,你自己比對比對。”
在段延慶一臉懵逼的表情下楊規出了大帳,接下來四方會談停止三天。
三天后,楊規帶著段譽飛了回來,段正淳與刀白鳳也從大理國趕到邊境。
段正淳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但他對刀白鳳倒沒什么怨懟,反而對楊規充滿敵意。
段正淳是個很男女平等的人,他平等地愛著自己的每一個女人,也平等對待自己每一個女人。他驟得此消息,覺得雖然丟臉,但心中覺得,許自己多次綠了刀白鳳,就許刀白鳳綠自己。
可楊規卻是實打實把他的兩個女人殺了的罪魁禍首。
段譽得知真相之后抱著父母痛哭不已,楊規過來安慰他,“你往好里想,這樣你那些妹妹們,你就都能娶了。”
“誒是吧”段譽抬起頭,覺得好像又不全都是壞事。轉而又搖頭,“不成,我個人事小,若是真以段延慶之子的名頭娶了我那些妹妹,我父母的名聲往哪里放整個大理國都要成為笑柄。”
“哼,作亂篡位、逼死太子,大理本身又哪有一點臉面了”段延慶撐著拐杖走了過來。
段譽看著段延慶有些手足無措,“段先生,你,你好。”
段延慶看著段譽那張與年輕時自己有七分相像的臉,滿眼都是自己的過去。忽然他長嘆一聲,“唉,你不認便不認吧”轉身就走。
段延慶囚禁自己折磨,又刺殺過段正淳,段譽對他本來沒什么好感。可段譽生性善良,現在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落魄老人而已。
他跪下來對著段延慶拜了三拜,執晚輩禮節。意思很明白,我不會認你這個父親,但我也心中明白,你確實是我的父親。
段延慶本來離開的身形停住,他背對著段譽一家三口,臉上已是老淚縱橫。
“嘖嘖嘖,這會要是有個相機就好了,世界名畫啊。”
被人都沉浸在傷感之中,唯有楊規抱著膀子看樂子。前面是孤苦伶仃的老頭,后面是幸福美滿一家三口,可偏偏女人孩子跟前面的老頭才是一家三口,男人面對奸夫,還必須要堅強。
別說感動了,楊規差點笑出聲,什么八點半家庭倫理苦情劇啊這是。
“大哥,此事結束后我就跟你一起去天龍寺出家,我要學六脈神劍”
段正淳發誓,他真的很想殺了楊規。
還是段正明比較理智,“你拉倒吧,前段時間人家剛從天龍寺換了六脈神劍走,你想殺這位,連天龍寺都不會答應。”
“唉,那算了,”段正淳頹然一嘆,發出了令無數單身狗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發言“我還是找我那些女人們去安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