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當他想到李清露時,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那天李清露跟他說過的話。
“等會,楊老,您之前跟皇后說的是不是意思我可以放棄這皇位”慕容復問道。
“吶,剛才你說的,你是皇帝,讓我教你做事啊你自己決斷去吧,我只管看樂子。”楊規站起來拍拍手就走。
“張真人,你說呢”慕容復又問張三豐,但張三豐哪管這些屁事,他也站起來拍拍手,“陛下請自行決斷。另外老道有一事相求,小徒黃裳前幾日遞來消息,說我那徒孫整日惶惶不安,希望陛給個公開的聲明,饒他一命。”
慕容復也吃飽了,站起來說道“哦,趙佶啊。那沒問題,但是只許他做我大燕的子民啊,想再有前朝柴家那樣的待遇是不可能了。”
慕容復發家第一步靠著就是柴家起來的,他太只知道柴家這種存在會給王朝帶來多不穩定的影響了。盲人復明后第一件事就是扔了幫他探路的拐杖,慕容復上位后頭一件事就是解散了柴家。
柴和應該慶幸,慕容復不是朱老八,否則柴家就不是解散,而是滿門抄斬。
前面順著風飄過來楊規的聲音“忘恩負義,狗皇帝。”
“哎,怎么罵人呢”慕容復拔腿就要上去跟楊規理論,卻被老板攔住,“二位爺,您給飯錢賞下來吧。”
張三豐搶先一指慕容復,說道,“我山野道士,化緣為生,我可沒錢。找他,他是皇帝,他有錢。”
說罷運起梯云縱,如同登天梯一樣憑空踩著空氣上天消失不見。
“我,我這”慕容復都是皇帝了,當然不好意思逃小販的單,問題是他換完龍袍感覺一身輕松,直接跳墻出來的,身上哪有銀子啊,“老板,其實我是皇帝,你這樣,我先走,回頭讓太監來給你錢。”
“非也,非也,皇帝吃的飯,當然要皇帝給錢,太監吃的飯,才得太監來給錢呢”老板抬起頭,用公鴨嗓子說道。
慕容復一看此人的臉,心中大震,“你,你是,包三哥”
包不同變了許多,不再意氣風發,不再高高在上,話也少了。自從他被慕容復逐走,就沒再非也非也地跟人抬過杠。
他看著慕容復笑了“公子爺,啊不,陛下,給您道喜,咱大燕終于光復啦”
“知道是你就好了。”慕容復用力拍了拍包不同的肩膀,熱淚盈眶,喉嚨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哽住。良久,哆嗦著說出一句話來,“這這這這沒鹵蝦油啊包三哥,你江南人,做這北方吃食是不行”
包不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您說那是炸豆腐,咱們這是炒肝兒您內。”
“那我不管,我可不給錢啊”慕容復哈哈大笑,“告訴你,下次再缺佐料,請爺來爺都不來”
包不同也笑了,多年的委屈、不甘、不解,仿佛與這笑一起隨風飄散,“彳亍,吃完了走您的。”
他囁嚅了半天,才好歹低聲說道“陛下,您得小心太上皇,這兩天他聯系我們兄弟四個,憋著篡您的位呢。”
“我知道,這兩天沒少鬧騰,差點給我煩死。”慕容復說道“包三哥,你自己好好保重,有什么需要就進宮來跟我說,這牌子你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