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們做起擂木炮石,就不停從兩岸騷擾他們。夜里去劫一次營,別打,攪一番就跑。第二天白天再去做一次這種事情,宇文成都必然忍不住出來。
到時候你們就‘無意中’把馬尾后面拖過樹木的痕跡暴露給他們,宇文成都看出你們是虛張聲勢,又沒有大將在其中,必定惱羞成怒,要一個人追上來殺光你們這點人,此時我就給他來上一錘。”
“妙啊!”那首領豎起大拇指,“裴將軍,我看您這個腦子,比徐軍師都不次!”
“誒,過獎過獎,快去辦吧!”
那首領帶著瓦崗的小股部隊依言而行。果不其然,前兩次顧忌有埋伏,宇文成都又有傷在身,并未追出來。直到頭天晚上劫營之后,第二天白天宇文成都看見這伙人馬后面拖過樹枝的痕跡,這才勃然大怒。
“老子宰了你們!”
他被伍天錫打傷,本就一腔怒火,現在這伙人連個大將都沒有,竟然還敢出來作死?
宇文成都換上自己的赤炭火龍駒,倒提著鳳翅鎦金镋,就要將這伙人斬殺殆盡。
哪知瓦崗這伙人是真機靈,仗著山上叢林密布,四散奔逃,饒是宇文成都胯下寶馬,仍然沒能追上,只斬殺了個人,就被這伙人全都跑掉了。
“他媽的,找死!”
沒殺成人的宇文成都愈發憤怒,紅著眼珠子就要上山。
“將軍,陛下還在后面,您傷情未愈,萬望小心啊!”副將在后面喊。
宇文成都雖然暴虐,卻也不是不聽勸的人,重要的是副將把皇帝都搬出來了,他也不好拒絕。
他只說到:“我曉得利害,我只在這矮丘上奔走,將眼睛看得到的稀疏叢林里篩過一遍,不管斬殺幾何,都回去復命。你等就在這等著,隨時準備接應。”
“是!”
說罷宇文成都縱馬上山,他確實守約,真的只在矮丘和叢林稀疏的地方尋找。不少腿腳慢的,還真讓他找出來一一殺了。
“哈,一群廢物小賊,敢捋本將虎須?”宇文成都看著差不多殺了有六七十人,也算夠本,撥轉馬頭,打算回去。
就在宇文成都剛剛撥轉馬頭,腰身扭了一半之時,忽然半空中炸雷也似一聲暴喝:“宇文成都,吃我一錘!”
宇文成都急扭頭回看,只見一匹白馬自山坡沖下。馬上端坐一員小將,銀錘銀甲、白袍白馬,端的是俊美非常。
這山路陡峭無比,原本是不適合馬匹狂奔,但裴元慶坐下抓地虎,最擅長跑的就是山路。在這種地形上,饒是楊廣給宇文成都精挑細選出來的寶馬良駒,也比不過裴元慶的抓地虎。
宇文成都聽見裴元慶那聲吼的時候,才剛扭過頭去,還沒等他身子完全轉過來,裴元慶已經騎著抓地虎到了近前,借著下沖之勢,當頭就是一錘。
“哐!”
一聲巨響,宇文成都被震得連人帶馬差點翻下山去。
裴元慶養精蓄銳了兩三天,酒飽飯足,有心算無心,借著山上下沖之勢,劈頭迎面一錘。而宇文成都則是前兩天剛被伍天錫震得受了內傷。
剛剛馬匹已經撥轉馬頭,自己腰身也擰著,屬于是一個很不利于發力也不利于卸力的別扭姿勢,勉強抬起鳳翅鎦金镋一擋。能沒被裴元慶打死當場,已經算他武藝高強了。
“呔!再吃我一錘!”
然而裴元慶絲毫不給宇文成都喘息的機會,又是一錘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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