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人都沒有。小仙哪能狀告天道呢,一定是小仙夢話說多了,懇請天道責罰!”
張伯端這老頭兒還是個妙人,見識不好,直接就轉了口風。
“嗯,好,既然自請責罰,那就免了九道紫霄天雷,改作一道吧!”
楊規飛在天上裝模作樣。
“咳咳咳咳咳……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張伯端差點嚇尿出來,心說鴻鈞老祖怎么傳位給這么一個玩意,日后這三界那得變成啥樣啊?
但是現在不是想日后的時候,他區區一個金仙,別說一道紫霄神雷,就算蹭到個邊兒,也是當場灰飛煙滅、魂飛魄散的下場。
只能賠笑道:“天道大人慈悲,小仙知罪,小仙愿戴罪立功。”
“彳亍,那把你珍藏的那件女裝拿出來吧,”楊規的燕國地圖就這么長,跟張伯端直接攤牌,我就是圖你那件五彩仙衣來的。
“啊,女裝?”張伯端這才想起來,剛剛楊規叫門的時候,是喊過幾句女裝的事情。
“對呀,你這個老頭,一把年紀也沒有老婆,你偷偷藏一件女裝是因為什么,你還說你不是變態?”楊規義正詞嚴地指責老頭兒。
“我這也實在是機緣巧合……噢!”張伯端看了一眼旁邊的后土,明白過來,點頭哈腰:
“好好好,小仙機緣巧合獲得一件女裝,正不知如何處置,今日后土圣人蒞臨,才知原來是天降仙衣,以待其主。小仙這就給圣人將妝束請出來。”
張伯端一步一趨,步履蹣跚地走進了洞府里面。后土看著老頭兒的背影還怪不落忍,“龜兒,你說咱們有沒有一種黑惡勢力欺負老頭的感覺?”
楊規讓她這一聲稱呼叫的齜牙咧嘴,心道可能這就是自己叫她阿土的報應。于是一腔怒火,全都傾瀉在了張伯端身上:
“不能,這老頭能耐著呢,一手丹法修煉的出神入化,他是弱勢老頭啊?再者說了,還是那句老話,他沒事收藏個女裝干什么,咱們這是消滅隱藏的變態,咱倆才是正面人物呢!”
“嗯,合理。”后土儼然一個老公寶女,楊規說啥她都點頭。
過不多時,張伯端捧著個紅漆丹盤走了出來,上面放著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五彩仙衣。
“兩位圣人,請。”
“誒呦,很漂亮嘛!”楊規伸手一招,將五彩仙衣拿過來,感受了一下,“有意思的護身法陣,尋常不煉體的太乙金仙,也未必能撐得住。給。”
這點防護功能對圣人來說連玩具都不算,楊規順手將五彩仙衣扔給后土。
“啊,宮裝啊。”后土有些不喜。宮裝這東西,一般都是給深宮內院里的皇后、妃子、宮女穿的,最次也得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為的就是通過限制動作,來端正儀態,展現出女性的一個弱不禁風的柔美形象。再配合步搖之類的東西,一切為的都是讓女性動作慢而小,一派弱柳扶風的跡象。
但后土她一個巫族老娘們,大高個兒大長腿,一步邁過去頂那些個貴族小姐們五六步,平素就愛好個打架斗毆,她可不耐煩當什么嬌滴滴的小姐。
“老頭兒的一番心意,你先穿上看看唄。”楊規哪在乎張伯端什么心意不心意,何況這根本也不是張伯端的心意,他明明是被迫的。楊規就是想看后土反差。